“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管怎么说,能除去容均这个劲敌的话,对他们来说可是大有益处的。”
容渊似乎很期待这一幕出现,要是真有“仁义之士”出面,倒省了他们狠多的麻烦。
“就怕他们舍近求远,搞出更多的幺蛾子,让事情变得复杂。”
“或许他们也能想到找你合作呢?”
燕云岚觉得除了曲宁国,其他人和容渊也没有啥深仇大恨,搞不好还能抓住容渊和容均之间的竞争,当个搅屎棍,寻求容渊的帮助,就像祁阑景一样。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他们可瞧不上一个亲王,这些人都眼高手低惯了,在他们眼里,我没有分量,不足以和他们相提并论。”
容渊是很能看穿这些人的想法的,要不然早在一开始就会有人从他这边打探消息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室的一份子,是除了容均之外,最有可能知道钥匙藏匿之处的人。
“那他们可就错过机会了,话说,先帝从未和你提起过此事吗?”
燕云岚有些不相信,容渊可是作为先帝心中最早的储君人选,就算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愿,那先皇也总该拿出些诚意或者选取一些具有诱惑力的东西让容渊动心吧。
他们父子兄弟都奇奇怪怪的,说是没有真情吧,都互相交心过一段时间,有真情吧,又都互相猜疑算计。
“估计是没来得及吧,当初父皇神神秘秘的倒是和我说过一段似是而非的话,我以为他想要长生疯魔了,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早知是珍宝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了,娶你的时候也好有拿得出手的聘礼。”
容渊说起这个似是有些后悔,彼时他还对云岚怀有报复之心,下聘礼的时候在府库里挑挑拣拣,才弄出那么两箱破烂去,为的就是看燕云岚跳脚的样子,最好是恼羞成怒拒了这门婚事。
谁知燕云岚竟忍了下来,还回了一封婚书给他,丝毫没受影响。
“怪我吗?”
容渊摸了摸鼻子,燕云岚没翻旧账,倒是他想起此事惋惜万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就算为了保持王府的体面,也该准备更好的东西的。
燕云岚笑起来:“我可没怎么记挂这件事,冉秀的反应比我大得多,觉得你不重视我,你知道我怎么回她的吗?”
容渊牵着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来,摇晃着:“你肯定说,我其实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了,那些虽然在旁人看起来是一堆破烂,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沾染着将士鲜血的战袍,亦或是断枪,放在府里都是为了纪念。”
“是不是?”
燕云岚略有些诧异:“你莫不是藏在我房间里的哪个角落偷听到这话了,怎得和我说得差不离。”
容渊也不是胡乱一猜的,对燕云岚有所了解以后,他就越是深陷其中,在很多时候能与她的想法共通,她对人性的拿捏,对同为女人的悲悯以及对生命的敬畏都能让他想象到燕云岚当时的回答。
“那是因为我能听到你的心声啊。”
燕云岚道:“有时候想想我们为什么要卷入这些事里,明明过好两个人的小日子就好了,可你的身上背负着已故将士的使命,还承担着定北军的命运和责任,我也并不能完全脱离出去,还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