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看出来了,何必还要问朕,胜负已定,你且去吧,驿站那边还要你多多费心。”
皇上扔了手中棋子,棋盘上战局分明,就在容渊说完那句话以后,也彻底堵死了皇上的退路,取得了胜利。
“臣弟告辞。”
容渊说走就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也毫不留恋,这地方总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刻都不能停歇,要时时刻刻运行着脑袋,稍微休息片刻就要落入圈套或陷阱中去。
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
“定北王这就走了?”
沈公公在门口侍奉,见容渊出来,恭敬地行了礼,客套了一句,容渊没理,直接回王府去了。
“也就是说,皇上根本没当着你的面谈起资源分配的事,而是就不相干的藏宝图论辩?”
燕云岚为容渊宽衣,换上了舒适的便衣,在外忙碌一日,身上难免沾染些风尘,还是脱了爽利些。
“想也知道他不会让我参与进那么紧密的事情中去,更何况只有我一个亲王在场,其他国家的那些皇子也都不在,若是为我破了这个先例,怕是其他君王不会忍。”
容渊让人备了壶温好的梨花酒来,又细细想了想日子,燕云岚的葵水还不到时候,能小酌两杯。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祁阑景和你都能混进去,那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先机就多一分,也不用被动的去调查。”
“贺成带回了些消息来,曲宁国和边沙那边的手下的确有些异动,他们频繁在京城内走访,还都换了汉服,应该就是在探查藏宝地。”
燕云岚酒量不好,但这梨花酒温和,又有花的清香,清新爽口:“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容渊可不是借酒消愁的人,而且看他这模样,也没啥可愁的,许是兴致上来了。
“皇宫里的茶水太过寡淡,嘴里总觉没滋没味的,又不能让你下厨做些口味重的,也就只能借助这梨花酒聊以慰藉。”
“冉秀,让厨房备些小菜来。”
燕云岚吩咐道:“我之前闲来无事除了摆弄药草,还腌制了些小菜,正适合下酒,既然你想喝,那不如喝个痛快。”
容渊和燕云岚碰杯,一饮而尽。
“光在京城探查有什么用,要真如容均所说,是一笔很大的财富的话,京城估计是藏不下的,大概率在什么深山老林里,要不然哪有画藏宝图的必要。”
容渊想说的是必定还有一小部分人悄悄渗入了其他地区,若只是寻宝也倒罢了,若是借机生事,那可就大不妙了。
“让宗高远那边看紧点儿,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一旦发现不对要及时查证,我不能离开皇兄的视线,他今日是在试探各国,又何尝不是在试探我的态度,狗改不了吃屎,他那多疑的性格也改不掉的。”
容渊把暗阁的一部分事宜交给了燕云岚,给了她调度的权力,这边的事情由她全权负责,祁阑景有句话说得不假,容渊给予了燕云岚无上的信任,他们是彼此的铠甲与护盾,更是彼此的刀。
“坊间仍然没有相关的消息,看来只在其他几国之间流传,你说这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皇上?”
皇上必定在其他几国安插的也有间谍,连一个普通的商人都能得到这种机密,没道理皇上会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