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笑面虎,有些话不需要点明,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也很善于过招,时不时就要刺对方一下。
容渊从皇宫离开,就回了定北王府,燕云岚已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候他,还找来他们成亲时的龙凤红烛,设计了个烛光晚餐。
要不是她不同音律,实在谈不来古琴,高低要整个曲子听。
“快坐,我的大英雄。”
燕云岚踮起脚勉强能够按压到容渊的肩膀,迎他入座以后,自己也拉开凳子做了下来,一个绅士该做的她都做了。
“红烧茄子,油焖大虾,红烧肉,菜花炒虾仁……”
燕云岚一一给容渊介绍,有很多新菜,是她第一次做给容渊吃,之前有一段时间犯懒,闲杂事情又多,她都好久没进过厨房了,好在厨艺没有生疏,做起这些来还是得心应手。
“辛苦了,我的夫人。”
容渊拿起筷子,先给燕云岚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又开始剥虾,把干净的虾肉放在她的碗里,才自己尝了尝。
“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夫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美味世间难得。”
燕云岚听着这彩虹屁一般的称赞轻笑着:“你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多吃点儿,伤口是不是好透了?”
她没怎么感觉到疼,一是说明容渊没有和皇上动粗,两人至少还是和平为主的,还有一个就是虽然裂开了,之前毕竟已经开始生长,应该逐渐愈合了。
“差不多了,新肉都长出来了,伤口不怎么看得到了,只剩疤痕。”
容渊记住了这种痛,这个伤疤,是燕云岚爱他的证明,也是他给自己的警戒,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云岚,不让她再代替自己感受这种彻骨的疼,他会永远留着,爱的勋章。
“这样啊。”
燕云岚咬着筷子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容渊道:“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或者夹杂些别的情绪,容渊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没有,你好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对了,皇上没有怀疑马德运他们的去处吗?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燕云岚和容渊早就对好了说辞,不管皇上问什么,怎么问,他们都够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
“我去的时候碰见了石凯安,他还真以为能在我的感知下躲过去呢,更不要说暗中还有暗阁的人缀在他们的身后,想来他已经汇报过了,我们奏章里写的和他说的肯定吻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容渊和燕云岚既是螳螂,既是蝉,又是黄雀,只有夹在中间的螳螂被骗的好惨。
“皇兄不怀疑就不是他了,开诚布公地问了我,好在没有遮遮掩掩,我也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他,那个答案毕竟是从百姓和长远角度考虑的,他也无法反驳,还得称赞我想的周到。”
容渊和燕云岚热衷于看皇上吃瘪,这会让他们心情舒爽。
“我还顺嘴提了之前商量过的调水的事,不然过段时间再提,他又要揣测我们的用意,会比现在更麻烦。”
也是皇上嘴贱,非要问上那么一句,容渊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等上朝的时候我再提一次,让众臣都做个见证,想法出自我可爱聪慧的夫人,不能让工部和皇兄白占了功劳去。”
争功的事不计其数,很多都是在掌权者默认的情况下,为的就是避免一家独大,形成分权互相挟制的局势。
“你谋划就好,吃饱了吗?我想吃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