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吗?”
容渊问道,他们也不能看见个人就盯着人家的额头和眉毛看啊,而且痣本身就是很小的东西,又不是痦子。
万鹏义也想让自己显得有用一些,拼命回想,但他见那位军师的次数实在有限。
“他不怎么出门,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不让我们碰,走得时候也都收拾得很干净,警惕心很重,他用来蒙面的面巾原本应该是一块很大的帕子还是什么,上面还绣了个字。”
他能想起这个是因为觉得军师娘们儿唧唧的:“除了字,好像还有一朵盛开的莲花,像是姑娘家用的东西。”
也许就是他不想暴露自己,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东西就暂且拿来用了,燕云岚觉得这块帕子对这个人有非凡的意义。
一般来说特殊的物件儿才会让一个人不在意身份和别人的看法也要使用,难不成是心上人或亲人送的?
“这个可以作为证据,既然他在人前都能使用,不顾及自己的面子,那说明他特别珍惜,我们可以查一下。”
燕云岚说道,万鹏义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而且那料子也是特别名贵的丝绸那种,他举手投足之间也自带一种气质,就像是那种落魄的贵公子,做什么都特别斯文。”
“他挺年轻的,都差不多能做我们的儿子了。”
要不是军师真的很有本事,马德运和他真的不会服气这么一个臭小子,他们尽可能地提供更加详细的消息。
“寨子里还留有他的东西吗?字迹之类的,之前给你们传达消息全是口述的吗?”
没有具体样貌的画像,在偌大的容阳国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容渊和燕云岚都猜测这个人潜伏在他们得到身边,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也许就是他们见过的某个人。
“就锦囊里的字迹还在。”
马德运本来揉搓成了一团,不大点的纸条皱巴巴的,他捋好了以后才拿给容渊和燕云岚看。
“那鄙人再去他原来住的房间找找,因为有时候他也会用左手写字,两只手写出来的字迹是不一样的,想来也是要掩人耳目。”
万鹏义先推出去寻找相关的东西了,要是容渊说得是真的,军师这人就从来没有想和他们真心相交,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容渊和燕云岚一同端详着上面的字,不算工整,很潦草,有些不联系语境,甚至认不出是什么字来。
“这种写法,很像是大夫开药方的时候。”
燕云岚说道,她对这东西还是很敏感的,也许是当医生的都练习过简写,他们开处方药这些的时候上面的字不是专人认不得。
“你的意思是,这人可能是个大夫?”
容渊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个人来,倒是可以查验一番。
“也不一定,因为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他可能是故意的,像我左右手都能用,但是很多人左手写出来的字根本不能看,特别丑,也有本身写得很好,刻意改变的。”
“我觉得以这人的谨慎程度,估计也就是在诱导我们,又或者,他对我们具备某种程度的了解,反其道而行之,猜到我们说他在诱导我们,故而制造假象,让我们猜不透哪个才是真相。”
这个军师很狡诈,要不然也不能做出这么大的局,把他们都算计进去。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