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刚刚为何要告诉马德运那么多,这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啊。”
潘阳德驾马走在容渊的身旁,他当然知道容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
每一句话都暗含深意,只看对面能不能够领略,可他还是想不通,容渊也不是多话的人,这次明显说了好多。
以往都是直接开战的,根本不给敌人机会,此次反倒就是带着人逛了一圈儿,本质上什么也没做。
“因为我们也被皇上摆了一道,皇上告诉我的是他想要我知道的,这其中还有隐匿。”
“我必须要从马德运这儿刺探出更多的对我们有利的信息,五分真五分假的话最难让人分辨。”
“马德运的消息不如我们,也没人给他通风报信,我打的就是个信息差和时间差,能从他嘴里套出很多话,从而判断皇上的哪些话是真的,又隐瞒了什么,甚至会有意外之喜。”
容渊往常面对敌人是因为他能确保自己手中的战报都是真的,而且对于别国的人除了打没什么好说的。
可这次所有的都是从皇上口中得知的,他想一石二鸟,皇上未尝不想,而且皇上多狡诈,最喜攻心之计。
玩儿计中计皇上是非常在行的,容渊不得不提起万分小心。
“您是说,就在刚刚的谈话中,您获知了其他讯息,并迅速推断出了事情的始末,所以才会下个宣战书,于三日之后发起进攻?”
潘阳德只是觉得容渊的行事风格不似之前,产生了一点点疑惑,容渊这么一解释,他就很容易理解。
同时又有点心酸,一定是幕良的事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才会一再地去怀疑某件事的真实性,他变得谨慎起来。
“对。”
容渊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直接进攻,因为他和燕云岚商过的几种方式都需要试验,而且也需要时间来制作辅助工具。
他之所以说三日,是为了给马德运施加压力,让他有一种紧迫感,容渊还想逼出那个幕后之人,暗中的敌人要难缠很多。
“你带着大家先回校场休整,等我命令,皇兄他们已经回宫,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派先锋兵盯着山寨就是,他们有任何的动向都要汇报给我。”
容渊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上次让你查得地道的事如何了?”
他们之前怀疑马贼能行进得这么顺利,完全避过他们的耳目是因为有地道,要不然即使皇上撤回了所有的守卫,也很难过潘阳德这一关。
“末将带人拿着工具沿路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地道口,如果真的有的话,还是要从源头出查起。”
“狡兔三窟,谁知道他们会把出口设在什么位置,末将倒是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潘阳德很少发表自己的什么见解,但他只要有想法就是精品,能给容渊补齐不足的那种。
“说。”
“他们山寨占据的山头和淮山相差有一段距离,但是您说过站在淮山顶能看到对面,运用内力的话会看得更清楚。”
“那他们只要在这之间修建一座吊桥,从桥上过去,转移到淮山,再选择另一处方向下山,然后折返回来,就可以避开我们的人。”
容渊摇了摇头:“修建吊桥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快,我在淮山的时候还没见到,短短一日之内不太可能。”
“难道你觉得他们有变化之术还是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