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齐靖涵养的儿子怎么会输给管淑慧的儿子,她一直对容渊都是怒其不争,从未想过他会担心自己经历失败。
在齐太妃的眼中,容渊的现状才是失败的象征,所以她要鞭策容渊不断地向上爬,直到坐上最高的位置。
“你不能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当年,无论是你父皇还是太傅,都看好你,他们对你寄予厚望。”
“你别以为按下那些消息,本宫就不知道你父皇其实是属意你做太子的,是你自己拒绝了。”
“明明可以一步登天,为什么要放弃,本宫不过是要你夺回本就属于你的,这也有错吗?”
齐太妃就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愚不可及,别人汲汲营营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被他弃如敝履。
现在又在担心重回那个位置会遇到多少凶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没有错,你从来都是不会犯错的那个,错的是我,是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东西,又要为了它和你争吵不休。”
“我想告诉您的是,即使没有别人,我一样能够成功,希望您不要再插手,老老实实颐养天年。”
容渊和齐太妃之间的论战多如牛毛,他已经不想再反复提起这些,只要齐太妃不自作聪明给他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您也不要让我后悔当初保下您。”
齐太妃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容渊为她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的,她要殉葬的时候也不曾求助容渊,而是试图和容均讲理。
那时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就降至冰点,哪怕她心里想着要让容渊出面,也不曾张这个口,是容渊主动做的。
齐太妃别提多欣慰和骄傲了,想着容渊就是离不开她。
“你说这种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齐太妃指着容渊的鼻子问道。
“天雷劈下来也砸不到我的身上,对您,我该尽的孝道都尽了,是您一再地触碰我的底线,让我很是恼火。”
“母妃,安静点儿,对您对我,对整个定北王府都好。”
容渊说完以后就喊了贺启进来:“送母妃回她的院子,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母妃踏入书房一步。”
“好啊,已经开始限制本宫的活动范围了,你这书房是镶金了还是带玉了,本宫非要进来不可。”
“你就是禁了本宫的足,也别想摆脱本宫,百善孝为先,本宫想要见你,你就得乖乖地过去,不然本宫就让天下人看看你这个人人敬仰的战王是怎样对待亲母的。”
齐太妃的性子就是宁负天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她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即使是她的儿子,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容渊不愿敬她爱她,那她就干脆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他总该能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贺启,吩咐下去,从今日起,齐太妃要在府中为本王和王妃祈福,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一切来客皆不接见。”
容渊满足齐太妃的各种要求,直接禁了她的足,甚至为她找好了理由。
“好你个容渊,你尽管作吧,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齐太妃说完以后便甩袖走了,贺启默默跟在齐太妃的身后生怕再次触怒她,心里倒是蛮爽快的,他也没见过齐太妃这样做母亲的,硬生生地要走到把主子逼疯的地步。
容渊靠在椅背上,望着顶上的房梁久久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