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密切关注着他们的面色变化,暗地里发笑,兵权再大又如何,还不是要受他容均的掌控?
容渊倒是保持着平静,率先开口:“在军营里,奉行地是以武为尊,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为将者,能者居之,臣弟觉得皇兄的提议没什么问题。”
“只是臣弟与其他成名甚早的前辈相比,经验有所不足,但到底是占了年轻的优势,皇兄要保证比拼的均衡性才能让我们一较高下啊。”
燕云岚的手指在腿上不停地敲打着,容渊和这几位王爷相比,结果根本不在话下。
南阳王年事已高,不可能参与,昌东王和湛西王比容渊至少大了一轮,尚有一拼之力。
容渊说这话也不想让其他三位王爷觉得他仗着自己年轻就一定能赢,这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所以加上了自己有所欠缺,还尊敬地称了前辈,可以中和掉这种不满。
三位王爷未必不知自己敌不过容渊,但是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架着,又全是些心高气傲的,不可能不战而屈,也不可能屈居人下。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他这操作?”
烟雪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她觉得,爷爷肯定不可能上场,但无论是大伯还是自己父亲,都不会是容渊的对手,结果显而易见。
皇上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燕云岚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有没有可能是想容渊和其他三位王爷交手,看看他的胜算。”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要是有朝一日容渊真的想要皇权逼宫,那么皇上定然要着急其他三王来与容渊一战。
可是因为他们未曾交过手,彼此也不是敌对的关系,所以皇上拿不准其他人是否能与容渊对战。
况且他们都知道,单打独斗,三位将军都不会是容渊的对手,那皇上是不是也想借机让容渊树敌呢?
任谁输了心里都会有不甘,在战场上赫赫有名,把敌人打的屁滚尿流的大将军输给了自己的小辈又如何不会挫败或者不忿呢?
“昌东王和湛西王呢,你们怎么想?南阳王已经交出了自己一部分的权柄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他自然有儿子可以代替出战。”
皇上问道。
要说起儿子,除了昌东王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湛西王的儿子还小,烟雪茄的大伯和父亲都能当容渊的长辈了,说到底还是没能解决年龄相仿这个问题。
燕云岚则给容渊使了个眼色,她知道容渊既然能提出来,就说明他早一步意识到了皇上的意图。
“臣觉得这样的比拼是毫无意义的,若是皇上想要重新挑选几位能担得起重任 的将军,也可以从我们的军队中选拔,如果是有举贤唯亲的嫌疑,想要从这批武试的考生里选,那我们可以担任主考官。”
“我们四个之间并没有什么竞争,都是以守护容阳国一方水土为职责,而且将领,不仅仅是要有武力值,还要有谋略,武试的内容也是需要完善的,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些。”
说话的是昌东王,他其实看起来是那种很儒雅的人士,可对战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
“那由我们考察这些武生是最合适不过的,要是到时候那些考生对我们的考核结果有所不满,我们再展示给他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