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士兵的月银是六两,定北军有十万人,一年就需七百二十万两白银,谢兴文从户部支了三百六十万,给了一半。
容渊快速心算着这笔账,将军饷补全以后,还能剩六百四十万两白银,连下一年的开支都不够。
“谢大人也太会做生意了,黄金和白银的比例可是一比十,就算你想给白银,也不能一下子就砍掉这么多吧。”
“本王也不为难你们,五千万两白银,想来谭家是拿得出这个钱的,要不然这么多年皇商不就白做了。”
“要是连这个流动资金都没有,本王觉得该让皇兄考虑考虑换个商家了。”
容渊是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的,他一张口就要那么多,本来就是为了给谢家还价的机会,任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都肉疼。
可是折中说个价格,在谢家和谭家承受得起的范围内,他们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也不会显得容渊不好说话。
套银子,就要一点一点来,毕竟钱生钱,谢家和谭家现在就是定北王府的另外意义上的银库。
“京城里会做生意的这么多,谭家也无非是靠着你们的关系才能这么稳定,可若是本王愿意给他们提供门路,那与谭家竞争的应该也不少,到时候你们的联盟可就岌岌可危了。”
谭家与谢家除了姻亲关系之外,最分不清的就是利益,而一旦利益分割不均匀,就自然会有矛盾。
“好,希望王爷也说到做到,等银子送到以后,绝不再动明旭和忻欢,不然,臣就是拼了命也要揭发你。”
“这是自然,和气生财嘛,还希望两位大人也能管好自己他们,再妄动云岚,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谢弘毅想着现在都要被你扒层皮了,谁还敢招惹你。
等容渊离开,谢兴文就抓起茶盏扔在了谢弘毅的身上,仍不解气,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指着谢弘毅道:“你老丈人那边自己去交代,带着云溪,这本来就是她签下的不平等条约,她父亲应该不好说什么,让明旭和谢忻欢在家闭门思过,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准出门。”
“还有,不要走明面上的账,不能让皇上知道我们给容渊送钱了,而且皇上在我们周围布了眼线,今日之事还得搪塞过去。”
容渊真是好算计,就是硬要拉着他们踏上他的贼船,要是……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王爷,真要把这事宣扬出去吗?”
贺启问着,舆论是把双刃剑,要运用的好才行。
“照本王说得去做,漂亮一点儿,孰是孰非,只要不是装聋作哑的人,都能分辨的出来。”
“是。”
贺启领命走了,离开之前还呼噜了一下贺成的头,被贺成打开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容渊出声问道。
“啊,没有啊,属下只是觉得冉秀最近的态度有点儿奇怪,之前属下碰她的时候,她都还回来了,最近她好像在躲着属下。”
贺成想的自然不是这个事儿,而是她还没接收到冉秀发来的信号,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快把主子带回去。
头一次做这种事,他也没什么把握,只能胡乱找个理由。
倒是容渊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看着贺成道:“原来是开窍了?”
“开窍,什么开窍,开什么窍,主子你在说什么啊?”
贺成茫然抬头问着。
得,还是个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