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军经过容渊的培养都是有脑子的,他们不会盲目的听从将领的意见,也会在必要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在大方向的决定上,他们无条件的相信容渊的选择和安排,容渊就是他们的大脑,他们就是容渊的四肢。
所以也有不少的人知道皇上和京城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有多么忌惮他们,这也是他们处处受到掣肘的原因。
“暂时还不到这种地步,不管我们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我们都可以反击回去,但反击的前提是不忘初心,我们要先牢记自己的使命。”
“你们都是大好男儿,不必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有我容渊在前顶着,谁也别妄想能伤害你们一厘一毫。”
“这些军饷你们大胆的用着,不久之后就会有另一批军饷到齐,那些棉衣拆了,有用的棉花留着,石子聚集在一起,本将军要提着它上谢府的门。”
“好,我们相信将军!”
容渊说他会讨到银子那他就一定会讨到,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和能力,潘阳德忍了又忍,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等去了营帐,容渊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有了点心思,但是还没逼到那种地步,所以才让大家选择忍耐的,你知道的,只要你下了决心,大家都会坚定的跟随你的。”
“皇上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任何的好处都会紧着定北军的,此次不仅拖延了发放时间,还克扣了一半,要说户部尚书有这个胆量,老子都敬他是一条好汉,可这明显就是上面有人压着。”
“这皇帝老二把我们都当傻子呢,还是说,他已经如此不要脸了,根本不在乎我们怎么想的。”
潘阳德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嘴上也时常没个把门的,可有时候心细如发,要不然也不能坐上副将这个位置。
军中大部分的人都愿意听从他的安排,因为他人缘不错,也没有在行军上出过什么大错。
“我最近触摸到了某些真相,想来他也察觉到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一场博弈,是个持久战。”
“你要安抚好将士们,我觉得,皇上此举,说不定就是在等着我们闹事,一旦军中纪律不严明,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定北军的兵符还在容渊的手里,皇上若要强制收回,容渊是没什么拒绝的理由的,若是他拒绝了,皇上就能够以谋逆之罪抓他入狱。
可定北军恰巧是容渊的最大筹码,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放手的,到时候就真的只能逼宫。
即使逼宫正宫,他坐上那个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安抚百姓和朝臣都需要精力和时间。
这是最坏的结果,容渊并不想这样。
“我懂,他们也都懂,所以也就是问你过过嘴瘾,但私下里是不敢妄议此事的,时机还不太成熟,我会和他们说得更清楚一些的,以免有那些火气比较旺盛的,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潘阳德跟随容渊的时间不短,又比容渊年长,是把他当半个弟弟来看,自然也不希望他走错路,而是希望他每一步都脚踏实地。
可是有人在逼着他走向悬崖,向后退是追兵,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这些个耍暗招的都是黑心肝的,我就瞧不上他们有事叽叽歪歪躲在背后,没事就对同胞痛下杀手的人。”
“我就确认一下,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