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明在柳花巷潇洒了很久,还是夜里事毕后,他抱着唐密如温存的时候,唐密如突然说道:“老爷,是不是该给郎朗请个夫子了?”
“您也知道的,妾身住在这里,虽不常出门,邻里还是知道妾身是独自带着孩子的,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郎朗去学堂的话,总会有些小孩子说他是没爹的野种,常常遭受欺负,妾身就想请个夫子来家里给郎朗教习功课。”
唐密如的手在燕德明的胸前划着圈圈,她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越难听,燕德明就会对他们母子越歉疚,也会对他们越好。
“谁敢骂我燕德明的孩子是野种,看我不好好削他们。”
“你说得有理,郎朗也五岁了,该习字了,你也教不了他,我回去就将此事办妥,你不用操心。”
有了燕德明的保证,唐密如便甜甜蜜蜜地说道:“妾身知道老爷最好了,妾身愿意不要名分地跟着老爷,只是不想让郎朗被人如此欺辱。”
郎朗是知道自己有爹的,他也曾和那些小孩子争辩过,可他们都不信,说他是凭空编造出来的。
“是我对不住你们,再忍耐一二,我迟早会给你们个名分,让郎朗认祖归宗的。”
这样的话唐密如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也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就凭燕国公府里的那只母老虎,她要进门不是那么容易的。
必须得另谋出路,她的脑中有一个很好的人选。
“妾身明白老爷的苦衷的。”
也是被唐密如点醒,燕德明想起谢慧兰母女虽然被接走了,可府中还有个被他忽略了的儿子燕景烨。
要是谢慧兰回来以后,燕景烨说起他多日夜不归宿,那他还得想借口搪塞。
所以燕德明在发泄了以后就匆匆从床上起身:“我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些要事得马上办,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他甚至还来得及在唐密如的唇上亲一下,以示安抚。
回到府中以后,他发现灯火通明,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事态不对,谢慧兰和燕书萱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谢慧兰就坐在他房间里的床上,静静地等他回来。
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脂粉气,一把抓着燕德明的领口问道:“老爷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翰林院那边的官员找我有些事商谈,你说他定个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去乐馆,那里的乐姬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他点了几个舞姬陪着,我拒绝过了,但是不好干涉人家行乐是不是,难免就沾染了一些。”
这是燕德明惯用的说辞,男人们谈事就爱找这些地方,其实就是一起约着喝花酒。
谢慧兰却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哪位大人啊,改日我问问他的夫人,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燕德明不耐烦地打掉她的手:“你就别出去丢脸了,给我留点面子吧,自从及笄宴上出了你们的事,我不知道被多少同僚笑话了,你还嫌不够!”
“好啊,你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当初你娶我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你要敢在外面养狐狸精,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捅出去。”
燕德明觉得谢慧兰真的是疯了:“你去,现在就去,老子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你敢拉着谢府一起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