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给出回答,而是问道:“你确定除了郭汉飞,无人再能给你下药了吗,许是你身边的细作也说不定。”
“这种东西臣弟又怎会让它离开视线呢,一直在身上装着的,就连沐浴也放在能看得到的地方。”
“而且臣弟是用了一次以后发现有些刺痛,便让辛凤检查了,之后再未使用。”
容渊压根就没有用过这瓶药,早在郭林出现之前,他就已经停了所有的药,只需要坚持复健。
现在复健都不需要了,里面的所为失肌散是辛凤离开王府之前给他添加进去的。
皇上手中的那瓶同样出自辛凤之手。
“那你为何不曾问朕要人,捉拿郭汉飞?”
皇上实在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就好像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试图同时哄骗他和容渊。
会是郭汉飞吗?
“自然是怕打草惊蛇,更何况郭汉飞本身就和臣弟有过约定,说是会到王府给臣弟换药,臣弟只需等他自投罗网。”
容渊的回答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要大理寺介入此事吗?”
皇上还是想把郭汉飞从容渊的手里弄出来的,但他的态度又不能太过强硬,他感觉到了一股紧迫感。
“臣弟认为不需要,这个人虽然骨头比较硬,但臣弟的手段是够用的,不怕他不说。”
这本来就是容渊和郭林布好的一场局,他不能任由郭林落入皇上的手中,到时候保人就没这么容易了。
皇上看似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事实上被容渊和郭林联合着蒙在鼓里,他还怕郭林捅破那层窗户纸,想要把人弄出来。
殊不知郭林早在见容渊的时候就将一切和盘托出。
“可你动用私刑是不对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样让朕很为难,就派京兆尹协同你调查。”
“你主他副,如何?”
这是皇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容渊也很明白,他面对皇上得张弛有度,不然皇上大可使用其他手段。
“好,臣弟听皇兄的。”
皇上听着这话也觉得讽刺,容渊每次说好的时候看似顺从,其实都没吃什么亏,反倒是他心里不痛快。
容渊在失控。
“你们看渊儿的手脚还有再复发的可能性吗?”
皇上询问着太医,太医摇摇头道:“这并不是一种病毒,手脚筋接上了是没有那么轻易断的,除非受到二次伤害。”
“王爷一定要注重防护,若是再发生一次断裂或是被人为挑断,就是神医这般手段,也回天乏术。”
容渊道:“本王知晓。”
倒是皇上听得此话心头动了动,但暂先没有什么表示:“朕这就给京兆府下旨,让他尽快配合你。”
这是在容渊预料之中的,他也不再推辞,从勤政殿出来以后,就直奔皇后的寝宫院外,远远地就看到了正在踢石子的燕云岚,不由加快了脚步。
“早就出来了吗?”
燕云岚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还好,皇后一听我是和你一同来的,便让我速战速决。”
“我就是觉得宫里的女人未免太惨了一些,这么多人争一个男人,何必呢?”
她感觉到容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不是她们,我也不是皇上,我有且只有你一个。”
“手里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