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带着燕云岚去了她自己的禅房,门一关上,观主的神色便变得尤为严厉。
“你到底求了什么?”
早在观主重复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燕云岚就知道她被看穿了,根本瞒不过观主。
如实说道:“求容渊登上皇位的吉凶。”
“他想造反?”
观主压低了声音,生怕有人经过不小心听了去,这可是要砍头的重罪。
“他暂时还没这样的想法。”
“那是你想造反?”
观主不可置信,明明燕云岚是个很佛系的人,她的物欲很低,每次问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总是说不需要。
尽管她会自己做饭吃肉打牙祭,可懒起来的时候素斋什么的都能吃,而且不会抱怨。
“我造什么反,能和容渊相守一生就是我所求了,只是皇上他欺人太甚罢了。”
“观主你也看到了,容渊现在能站起来了,腿脚利索,身手也跟着回来了,皇上真的还会再放过他吗?”
燕云岚和容渊早就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一开始才打算隐瞒,等时机成熟了,再暴露自己。
可是仅仅是出现了一个郭林,有七成的把握能治好容渊,皇上就按捺不住了,敢在中秋宴上安排人手试探。
甚至杀人灭口,直接不给他们盘问凶手的机会。
“那你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啊,皇上的口碑不错,虽然不如定北王受百姓爱戴,可是既不暴虐,也无错处。”
“你们这是谋逆!”
燕云岚拉着观主的手和她并排坐下:“您不必如此生气和忧心,我也就是未雨绸缪,不想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谁不爱富贵且悠闲的生活,若他能放我们夫妻一条生路,我就和容渊游山玩水去,找个好地方定居,远离这京城的纷纷扰扰。”
“怕只怕皇上不会轻易相信我们对那个位置无所求。”
容渊能够选择在夺嫡的时候义无反顾地上战场,就说明他是真心热爱战场,想要护佑皇上坐稳江山的。
可是当容渊手握重兵,皇上还是不可抑制地怀疑他是否有篡位的想法了。
“反正你们还是以静制动,不可自己先动,知道吗?贫尼一直以为你是最省心的,没想到……”
观主后面的话没说完,她也清楚燕云岚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燕云岚既然嫁给了容渊,那生和死都与容渊挂钩,容渊的地位又很特殊,势必要卷入这些争斗的。
“放心吧,我真的有分寸,您还是告诉我签文怎么说的吧。”
观主之所以避开容渊,就是不确定燕云岚是不是真的求了这种,而且似乎有意遮掩,不想让容渊知道其中详情。
“飞龙变化喜逢时,此日升腾果遂期,签文来看是好结果,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
“要孩子是你们两个的事,只要身体无碍,又有此心思,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怀上。”
“这岁君的事,却是关乎朝堂和天下百姓的,变数甚多,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妄动。”
观主有意劝诫,可感情还有身处旋涡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定北王受伤一事真的和皇上有关,她也不能一心劝人向善。
燕云岚何尝不知道这些,若他们有别的选择,自然不会剑走偏锋,可是让他们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你为何要瞒着定北王?”
“不想让他担心罢了,您知晓我的,最爱自由,当初我和阿渊还未交心的时候,曾对他说过不喜皇宫这个地方。”
若是容渊登基为帝,他当然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可那个位置真的就是人上人了吗?
多少帝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