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出了院门,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燕云岚,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嘴角就微微扬起。
“等很久了吗?”
“没有。”
燕云岚的目光落在他腿上放着的包装盒上:“又惹母妃生气了?”
“她就没有高兴的时候。”
容渊不怎么在意:“她不吃,我们带回去自己吃。”
“给舅舅舅母留下吧,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我只要吃你做得那一个就够了。”
“好。”
不管燕云岚说什么,只要不危及到她自己的生命和安危,容渊都会应一声好。
“不再多待一会儿了吗,要不留下用个晚膳,或者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带回去一点儿。”
齐文光极力挽留,他还想和容渊谈谈他以后的打算,是不是要真的顶着个定北王的头衔却不踏入朝堂一步。
要是容渊能够入朝,肯定还能再提携他一把,至少让他拥有参加宫宴的机会。
“不留了,怕是会让母妃失了用膳的心情,还是多谢舅舅舅母对母妃的照顾,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燕云岚看齐文光欲言又止地样子,似乎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还是单娴雅拉着齐文光,主动开口道:“是这样的,静竹和她的妹妹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老爷他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们做父母的就希望她们能过得好一点儿,找个好夫家,下嫁怕她们受委屈,高得又够不上,怕说攀高枝,被人瞧不起,还是受委屈。”
“和齐府家世相当的又没有合适的,就想着,我们毕竟和定北王府有这层亲戚关系,能不能给她们说门好亲事。”
若在以前,定北王府的名头也是够了的,谁人也想和定北王做亲戚。
只是,容渊毕竟是残废了的,边疆去不了,朝堂上也没有他的位置,在京城官员的眼里,就是毫无价值。
唯有皇上的兄弟这一层身份还维持着他应该有的体面。
单娴雅的本意还是能不能托关系让齐文光升个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文光的地位高了,齐府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这是自然,我会帮表妹她们的留心的,舅母若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也可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出面商谈。”
“定北王妃这个名头应该是够了的。”
燕云岚答应下来不会让单娴雅他们那么难堪,但是也不把容渊牵扯进来,妇人之间的谈话是私事,男人之间那就是公事了。
“好好,劳烦王妃上心了。”
目送着容渊和燕云岚上了马车,单娴雅一肘子拐在齐文光的胳膊:“你说,他们听懂我们的暗示了吗?”
“肯定听懂了,但是人家和你打太极有什么办法,这个燕云岚是聪明人,怪不得静竹斗不过人家。”
“当初你那妹妹也是风光过的,结果还不是人家太后坐上了那个位置,要我说,你还是另谋出路了,谢家如今不是正得盛宠吗?”
单娴雅这辈子还没参加过宫宴呢,她也是羡慕那些一品夫人的,就指望自家老爷争气呢。
她当初嫁给齐文光,也是因为他那妹妹是宫里的贵妃,属实是皇亲国戚的,结果齐文光没啥本事,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都不往上爬一爬。
容渊很快就出事了,先皇殡天,齐太妃差点殉葬。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
齐文光是起过巴结谢家的心思的,跟着谢家,总能沾些油水,但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也不小。
远没有容渊来得方便,可要是容渊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他就没必要花费精力和容渊软缠硬磨。
“你这舅舅舅母还想吸你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