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燕云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酒必然是有问题的,他要是喝了也必定会像燕书萱一样疯疯癫癫的,干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来。
谢弘毅琢磨着,推辞道:“臣觉得找个郎中或者太医来,一验便知,不需要人以身试险。”
“那到时候要是说我买通了郎中和太医呢?我又该如何辩驳,所以最直接明了的办法就是你们这些不相信的人喝下去。”
“谢大人若是不愿意的话,你的妹妹燕夫人也是可以的。”
燕云岚将阴阳酒壶放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她的手很稳,里面的酒液荡漾愣是没洒出一滴来。
原本有谢弘毅站出来为他们做主,谢慧兰也就安稳地在后面当个鹌鹑。
如今危及到谢弘毅自己,他觉得自己被当枪使了,也就不再维护燕家:“如此便让小妹试试吧。”
“大哥,你!”
谢慧兰万万没想到谢弘毅如此轻易妥协,就把她拉了出来。
不由扯了扯燕德明的衣袖:“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真的任由燕云岚欺负我们娘俩儿?”
燕德明心中火气更甚,明明谢慧兰和燕书萱向他保证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结果还是玩火自焚。
连带着他也要被同僚嘲笑。
“王妃要你们喝你们就得喝,今日本王在此,定要为王妃做主的,你们不喝,本王就找大理寺卿来主持公道。”
“或者一纸奏折上报皇兄,燕国公府心怀鬼胎,勾结假道士意图谋害王妃,欲要对皇室下手。”
“到时,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容渊给他们扣上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尤其是对皇室宗亲下手,搞不好就是流放和株连九族。
燕德明小声问着谢慧兰:“你有解药吗?”
“没有。”
这药是她从另一处寻来的,只会用在燕云岚的身上,谢慧兰怎么会好心准备解药。
而且,据说,这种曼陀罗花粉的毒并没有常规的解药。
等药效过了,幻觉消失,自然会恢复正常。
“你这个蠢娘们儿,做事总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你就喝了吧。”
有容渊在一旁虎视眈眈,此事不能善了,为了保住燕德明自己的爵位,他只能把谢慧兰推出去。
“你要我们娘俩儿都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吗?”
想起燕书萱刚刚的样子,谢慧兰也是心有余悸,一开始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才渐渐收声。
“你惹出来的事当然要你自己解决,难不成要本国公来吗,你要清楚,我才是国公府的根本,要是我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好过。”
燕德明一步不让,他本就对谢慧兰和燕书萱几次三番搞出来的事情恼怒不已,对她们也失望至极。
“你最好主动一点儿,不然这场面只会越来越难堪。”
燕德明很想干脆地将谢慧兰推出去,可他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了,就该被戳着脊梁骨说他没担当了。
他不能这样做,只能试图说服谢慧兰。
“你们两人可是商量出结果了?”
燕云岚不疾不徐地问着,她倒是觉得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蛮好看的,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和一个愚蠢的女人,再加一个又没担当又蠢笨如猪的女儿。
谢慧兰心中有了主意,上前一步道:“我喝。”
燕云岚上下打量了谢慧兰几眼,想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酒杯向前一推。
谢慧兰哆嗦着握住酒杯,颤颤巍巍的,就好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那酒液滴出来不少。
“哐啷”一声,铜制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几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