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可不会和皇兄客气,先谢过皇兄了。”
两人被沈公公送出来,一上马车,燕云岚就靠在马车壁上假寐。
容渊很少看她这样。
谁知她忽然掀起了车帘,看着正缓缓闭合的宫门,和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小的庞然大物。
“这皇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笼中鸟,外面的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以为进去了就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殊不知,被锁在这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会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够逃出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除非那些有雄心一直想要爬到权力顶峰的人,花费所有的精力在这上面,不然就会郁郁寡欢,终生不得志。”
这皇宫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藏污纳垢。
燕云岚不过是来了这么一趟,参加了一个小小的家宴,就感觉到了心累。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不压抑才怪。
她用胳膊盖了下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认真的看着容渊,问他。
“阿渊,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容渊直觉她不是单纯的想问这个,而是更深层次的问题,好像这个答案关乎着某一种重大抉择。
他没有给出答案。
但他想,他知道燕云岚的答案。
马车里静了下来。
燕云岚好像睡着了,容渊靠在软榻上,脑中一时都是燕云岚的这个问题,不自觉地就看了她好久。
“王爷,王妃,咱们到了。”
车夫在外面轻声道。
容渊回神,在燕云岚睁开眼睛时闭上了双眼。
“我多么希望此刻你能把我抱回去,我窝在你的怀里继续香甜的梦,阿渊呀,你快点儿好吧。”
你若是好了,我就能做很多早就想做的事了。
“现在我劳心劳力的伺候你,你可要全都记在心里,以后也要像我对待你一样对待我。”
不,你得加倍奉还才是。
燕云岚推着容渊的素舆将他送到了房间,又亲眼看着他把自己吊起来,才满足的离开。
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件什么事。
朝着虚空喊了一声:“贺成,你在吗?”
贺成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
燕云岚直截了当地问:“当初破坏我和王爷婚礼的那个人被关在哪儿了,有没有审讯出背后之人是谁。”
“王妃说得那人啊,我们去核实过了,他确实就是客栈里一个喂马的,略懂些驭马之术,他说自己收了一个兜帽人的银子,说是要他在您和王爷成婚之日,骑上马在大街上溜一圈。”
这人怂的很,贺成还没怎么逼供呢,他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他就是见财起意,以为是寻常人家娶亲,当时排场很大,他就有些怕了,但是那人足足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他就咬咬牙,喂了马一点儿药物,那马发疯跑了出去。”
一百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人吃好几年了。
“他可还记得那兜帽人长什么样子?”
“属下问了,说是裹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到脸,就是身量不怎么高,也偏瘦弱,他原本也不太相信有这种好事,那人当场甩了五十两银子给他,说剩下的事成之后再给他。”
听起来更像是女子的体型,谢慧兰养尊处优,府中又无小妾烦心,她不注重身材管理,吃得膀大腰圆的。
燕书萱落了水,留下了病根,身体不好也是真的,而且以她那种煽动人的手段,断不会亲自出面的。
所以,这个幕后主使可能另有其人。
燕云岚本来是一口咬定就是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