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个在和你开玩笑吗?”
燕云岚怡然自得地坐在石凳上,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尝了一口,又随便一扔。
那糕点咕噜咕噜滚到了金鹏宣脚前。
“冷掉了,不好吃,你们都坐啊,站着干嘛,等容渊一来,你们还得起身行礼呢,这样不累吗?”
在燕云岚之前,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定北王的名讳。
金鹏宣又想起燕云岚在定北王那儿也是如此蛮不讲理,定北王也没治罪于她。
不由心里发虚,他是不想和燕云岚认怂,但牵扯到定北王,这事就没法善了了。
他偷偷地看向了宁王。
宁王喜欢这样的狠人为他做事,可不喜欢这样的人给他惹麻烦,很蠢。
但是他若是救了金鹏宣,金鹏宣念他这份情,就算是间接搭上了兵部尚书这条线。
“燕大小姐,皇叔他腿脚不便,来回很是麻烦,就不必再特意让他跑这一趟了吧。”
“再者,皇叔不喜欢有人因为这点小事就惊动他,他也不见得会回来为燕大小姐做主。”
“让金公子给燕大小姐赔个礼,或者你提个要求让金公子做,这事就此罢了,如何?”
金鹏宣一听他还是得向燕云岚低头认错,就梗着脖子想要说话,被宁王警告了。
“你皇叔尚且能因为我在燕国公府没有闺房就能呵斥燕国公,如今有人蹬鼻子上脸,要爬到他头上去了,他能忍?”
“赔礼道歉有用的话,要京兆尹干嘛,全天下的府衙莫不是都成了摆设?”
“还是说,只要我和你们赔礼道歉,我就能把在场的人骂一遍。”
“你们有喜欢挨人骂的受虐嗜好,我可没有。”
一群瓜娃子,这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这容阳国以后要是靠这些长舌妇那算是完了。
宁王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确实是认同金鹏宣的话的,一个未过门的燕云岚,还轮到她拿王妃的身份来压人。
只要她还住在这燕国公府,她就越不过他们这些王爷去。
偏偏燕云岚还痛心疾首地对着他们道:“景王,宁王,你们和我同为皇亲国戚,在他们侮辱我的时候,你们不会感同身受吗?不想站出来阻止他们吗?”
“或者,你们也认同他们,认为我和你们皇叔就是这样的。”
景王和宁王这下都是心中一动。
他们的父皇还未立太子,但大多皇子都早已束发,像他们这样被封为王爷,搬出了皇宫。
容渊手里握有兵权,在皇上那里又有话语权,是他们这些兄弟想要争取的人。
所以他们时不时会往定北王府上送些好东西,以表敬意。
若燕云岚真的嫁给了定北王,不停地给他们穿小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景王立马识时务道:“那金公子要怎么做,燕大小姐才会满意?”
燕云岚赞赏地看他一眼:“好说,既然金公子是这张嘴惹的祸,那就自掌嘴巴吧,长长教训。”
“除此之外,他要答应为我做三件事,供我差使。”
谁都没想到燕云岚如此狮子大开口,自掌嘴巴,是个有尊严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金鹏宣恶狠狠地道:“燕云岚,你别欺人太甚,不就是京兆尹吗,你让他来啊,小爷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动小爷!”
“金公子锦衣玉食,好日子过惯了,想要尝尝牢狱之灾,本小姐自当成全。”
“就是不知定北王会不会这么想了。”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才想起她不仅请了京兆尹来,还要把定北王也喊回来。
倒是燕书萱眼珠子转了转,迟疑道:“姐姐,刚刚说定北王刚出府不久,你那丫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