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厚看到自家娘,低低地喊了一声娘又将头低了下去。
高母看了一眼夏是田道:“亲家,这人是在我屋子里出的事儿,是你的儿子失手将他打死的,是要报官还是要赔钱,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们要想好了,这要是报官,一命抵一命,你家儿子的命是保不住的。要是赔钱的话,我们还可以把这事情整过去。”
夏是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道:“你打算怎么整过去。”
“先拿钱,一百两银子,一分不少。”高母伸出手。
“一百两,这么多,我们家没有。”田秋菊喊了起来。
“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让你儿子赔命,你就只管叫。”高母冷冷地说了一声。
“一百两确实是有些多,我们也没那么多钱。”夏是田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要想清楚,你儿子刚考上秀才,这要是让你家里人吃了官司,你儿子的前程可就没了。”高母威胁道。
一听这事儿会影响到儿子的前程,夏是田沉默了。
夏明刚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一直以为的期望。
夏是田上前去探了探狗蛋的鼻息,弱的几乎没有,心里又是一沉。
若拿银子能解决这事儿,对自家儿子没有影响,他是愿意拿的。
自家儿子的前程比啥都要重要。
高母看着夏是田阴晴不定的脸,心里对拿到银子有了十足的把握。
夏是田给田秋菊使了个眼色,田秋菊很是不舍的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我们家存银一共就这么多,你要是将这件事儿就此皆过,这银子你就拿着,今天晚上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你们这里,更没有见过什么人。”夏是田板着脸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你要是嫌少,那就报官吧。”
高母看了看那银票,觉得有些少,道:“我说亲家,这可是一条人命,就值这么点儿银子?你是觉得我好哄骗吗?”
夏是田又吸了一口旱烟,用力过猛,不停地咳嗽起来。
田秋菊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老头子,要不咱报官吧!”
夏是田深深地看了田秋菊一眼,呵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亲家母,你确定这事儿可以完全做好。”夏是田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这银子。”高母冲夏是田搓了搓两根手指。
夏是田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田秋菊道:“将那三十两银票也拿出来吧!”
田秋菊将银票拿了出来,很是不舍地递到高母面前:“你真保证可以做好?”
高母假装为难地接过银票道:“那是自然。”她可不傻,那80两银票,她家十年都挣不来。至于这二狗子,等下将他抬到他的破屋就是了。
这大晚上的,谁看见他来自己家了?
高母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计策。
一遇到事情,人都会晕了头,夏是田他们就是这样,给了银子,连个字据也没写。
人都走了,高母这才道:“桐儿,你去看那狗蛋死了没?”
高雨桐凑到狗蛋身边,嫌恶地用手探了探狗蛋的鼻息,还没死。刚刚那会夏是田他们之所以试着鼻息微弱,是原本狗蛋就受了伤,又被灌了药,然后又被打了一顿,自然呼吸微弱,而这会儿,这药效已经开始散了。
高母看着雨桐,道:“等下狗蛋醒了,你把他送回家去。”
高雨桐听着她娘这话,总感觉哪儿怪怪的。
女儿虽然换了衣裳,可终究已经不个……高母叹了一口气道:“桐儿,你现在被那狗蛋破了身子,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
高雨桐楞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