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她没舍得掏钱医治,硬生生地给托死了。
目前跟两个儿子媳妇儿一起生活,磋磨起媳妇儿来是个狠的,哪一点儿不如她的意,就不给饭吃,两个儿媳妇儿都饿的面黄肌瘦。
第一个小孙女才三岁就整她被骂成赔钱货,小小的一个人,非让她跟着大人一起捡柴,结果被山上的狼叼走了。
别人不能提这事儿,一提她就翻脸骂人。
“可不是么?那山上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他们自己摘了卖钱,赚了大便宜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皮肤黝黑的妇人尖着嗓子道。
这长相尖嘴猴腮的妇人叫黄菜花,跟刘丁香是一个村嫁过来的,两人物以类聚。
“我看哪,得让她们赔钱。”刘丁香看着田秋菊瘪瘪嘴时摇摇头道。
“就是,得赔钱,至少每个人赔5,不,赔10个铜板。”两人越说越起劲儿。
“山上那么多菊花,我们不采的时候你们咋不晓得去采了卖钱?那都开了那么多年了,咋滴,去山脚下挖过那么多次野菜也不晓得捡来卖钱。”
“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烂了心肝,看着别人赚了几十个铜板,就眼气的不行。自己没有财气还见不得别人有。自己的男人都舍不得拿钱看病,非得病死。”
“我家闺女就是有能耐,别人发现不了的她都能拿来卖钱。我不光今年卖钱,我明年还卖钱,眼馋死你们。……”田秋菊可不是好惹的,一开口就跟机关枪式的嘟嘟嘟的说个不停。
远处又有向个妇人背着背篓嘲这边走了过来,夏老头被这两个女人吵的头疼,没好气地道:“你们还坐不坐了,不坐了就下去。”
“坐,坐。”两人赶紧闭口,只是鼻孔朝天,眼珠子上翻,仿佛这样在气势上就能赢了似的。
夏小唐将两个铜板递了过去。
那几个妇人上了牛车,这牛车也就满了,夏老头吆喝一声,挥起鞭绳,牛车缓缓移动起来。
这路可不是前世那修好的柏油路,平而软,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而这是土路,遇个小坑洼都能将人颠的老高,在夏小唐觉得自己的小屁屁快要破成八瓣的时候,终于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