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胤川诚心诚意求了许久,膝盖都跪疼了。
还好,姜黎醒来了,也没白费他的苦心。
松开男人的手,她侧目注意到旁边那张桌子,惊讶地张张嘴。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的动作被傅胤川阻止,眨眨自己的桃花眼,跟他确认,“那是我师父的牌位吗?”
“嗯,你迟迟不醒来,我拜拜。”
“拜他?”姜黎指了指臭老头的牌位,“我会醒来纯纯是自己的本事。”
人虽然醒了,但胸口还是有点不舒服。
见她脸色微白,傅胤川就按着她的肩膀让人躺下,这次直接自己做决定,“我下楼给你端点吃的,晚些时候你再跟虚无他们见面,再聊事情。”
“唉……”其实姜黎并无大碍。
“躺好。”傅胤川有意板着脸,眸底滑过丝严肃。
双手揪着被子往上拉了两下,姜黎“乖乖听话”,点头表示答应。
而她在房门合上后,又等三秒,确认男人已经走远,把被子往旁边抛去,下床后都不穿鞋,径直走到牌位前,伸手点点。
“我有点不开心。”
双腿劈开,她手臂交叠放在桌子上,下巴垫着胳膊,叹了口气。
“我以为自己能救下宁瑶姬的。”
“我还想借用她宁家的青铜剑斩断缠绕着傅胤川紫气的黑气。”
两件事都没有做到,姜黎还受了不轻的伤,难免伤感。
她的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伸手又戳两下师父的牌位,“臭老头,你说还有别的办法能帮帮傅胤川吗?神说,他定会否极泰来,但到底合适的机会在哪里呀?”
人已经回到傅氏集团主持工作,虽然如今看来身体并无大碍,可万一哪天倒下……
姜黎抓乱自己的长发,第三次戳师父的牌位。
“要不你晚点给我托梦吧,有点提示也是好的。”
师父牌位上的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动手之前自己还特意练过,所以一笔一划看起来都板正。
攒了许多话想跟臭老头说,姜黎明明知道没有人会给自己回应,但用这种方式也不失为一种理清思绪的方式。
在她说地嘴巴有点干时,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这时候,姜黎的食指已经伸出去,准备第四次碰牌位。
可傅胤川的嗓音响起,莫名严厉。
“黎黎,谁准许你下床的!”
冷不丁的一嗓子,姜黎抖了抖肩膀,手上失了分寸,一用力,直接把师父的牌位碰倒了。
将端盘放到旁边柜子上的傅胤川已经快步走过来,想要把牌位接住已经来不及。
站好的姜黎瞪大眼睛,犹豫不过片刻,赶紧过去要把它捡起来。
但傅胤川的动作更快,举止里透着几分郑重,神色也是肃穆的,正准备把牌位放回去,忽然从底座的位置落下一张红色的纸。
刚好,落在姜黎的掌心。
“这是什么?”
当初师父的牌位是自己安放的,印象中不曾有这个东西。
傅胤川已经把老道长的牌位放回原来的位置,视线往下,见她赤脚,弯腰,有力的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人抱起来。
他语气有点生气,但更的还是关心在意。
“鞋子也不穿。”
姜黎动了两下在他怀中调整比较舒服的姿势,右手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颈,空余的左手手指灵活,将纸条翻开,上面是黑色的字,有点多。
“在家里,我喜欢光着脚。”
无非是她习惯了,当初臭老头还在世的时候,道观里是他说了算,自己赤脚跑东跑西,自在惯了。
况且,自己是因为道法输出太多才有些不适,又不是着凉感冒,没关系的。
余光注意到傅胤川又要开口,姜黎咳嗽两声,读出来红纸上的黑字。
“徒儿,其实为师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