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自小卖给傅家的,嗯,瞧你这模样,想必傅家花了不少钱吧?”
蓝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姜黎,不断给傅家“泼脏水”。
他就是故意的,因为查不到有关姜黎的任何线索,清楚是楼上那位傅先生的手笔,便想用这种办法套话。
毕竟姜黎在他眼中也就是有点聪明激灵又好看的小丫头。
“我觉得你父母也要长得好看,否则傅家不小心买回来一个丑丫头,长残了,岂不是平白吃亏。你呢,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竟能真的入得了傅先生的眼,实属三生有幸。我若是你,可能做梦都能笑……”
“醒”字没有说出口,蓝旷的肩膀被拍了下,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暗含危险的深眸。
他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故作正经地打招呼。
“早啊,傅先生。”
傅胤川落在他肩膀的手力道不轻地捏两下才松开,然后拉椅子到姜黎身边坐下,见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没怎么动,马上想到问题所在。
“他影响你食欲了。”
姜黎递给傅胤川赞许的眼神,放下杯子看蓝旷。
“你还有事吗?”
当着傅先生的面,蓝旷言行举止有度,不敢造次,刚要开口打圆场,就听到人家说了句——
“蓝家最近都在忙着你的婚事,准新郎,多事缠身,谢你关心,慢走不送了。”
这些话无疑是往蓝旷心上扎刀。
与此同时,他看傅先生的眼神变了变。
作为有四位姐姐的家中独子,蓝旷的婚事无疑是家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不过二十有三,毫不夸张地说,相亲已有百场。
要选择门当户对又品相样貌皆有的妻子,身为当事人的蓝旷毫无发言权。
比如这次,四姐外出旅游结实位女孩子,带回蓝家做客得全家的喜欢,然后顺理成章就敲定他的婚事。
蓝旷自然是不愿意的,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阻止举行定亲宴。
但是,此事还未对外公开,知情的也不过是双方的亲人。
可傅先生知道,果然还得是傅先生。
清楚人家是下了逐客令,蓝旷还是要点脸面的,起身推开椅子,礼貌颔首要转身离开。
他刚迈出去右脚,身后又传来傅先生悠悠的一句话。
“新婚快乐,提前恭喜了。”
无形的刀又扎在蓝旷身上,他笑地十分勉强,沉默应对,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等人走出酒店的大门后,姜黎收回的视线落在傅胤川身上。
“他好像有点怕你。”
这家酒店可是蓝旷的,他竟然被男人三言两语就激地离开,而且一点都不敢反驳,完全不似方才口若悬河。
蓝旷在自己面前比较客气是傅胤川意料之中的,他跟解释道:“蓝家最有出息的是老二,蓝晴。”
低头看了眼被男人剥好的鸡蛋,姜黎用筷子插住,举起来往嘴边放。
蓝晴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她是蓝旷二姐,曾经是我的学妹。”
傅胤川生怕姜黎会误会似乎,立马又补充了句,“对我很是尊重。”
能用“尊重”来形容,暧昧涟漪荡然无存。
姜黎吃着鸡蛋点点头,捕捉到男人神情里的紧张,微微一笑,伸手落在他的胳膊,“你的过去我又不介意。”
“真的没有什么,黎黎。”傅胤川愈发严肃。
她没有说不信,鸡蛋吃完,不想跟他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将盘子里没有动的面包推过去,伸伸手,“你也吃点吧。”
目光描摹着姜黎的五官,傅胤川端详足足数十秒。
的确,没有在她脸上找到别的情绪。
忽然还有点失落,不过他已经低下头藏起内心的情绪,尔后又觉得自己奇怪。
原来,自己的情绪被牵动是这种感觉呀。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