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弯着腰身凑近些轻声喊着姜黎的名字,她毫无反应。
纸片人仿佛将他当成救星般,又是扯他的裤腿又是踩他的肩膀。
再回头看向门口的那些人,任平生揉着发痛的额角。
潘潘的手抚在门框上,心提到嗓子眼。
“你知道姜黎是怎么回事吗?”
她对上任平生的视线,眼底盛满希冀,脸上担忧的神色也不是假的。
但是,当年老道长明确地告诉过任平生。
在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关于姜黎的这件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于她便是致命的。
坦白地讲,任平生本就不容易相信别人,况且觉得姜黎会受伤肯定跟他们有关系。
心烦意乱,他一时想不到好办法。
“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对吧?”任平生打算先确认他们的身份。
为今之计,只能用用老道长试过的,将自身修为渡给姜黎,帮她熬过去。
异能小队的人还没来得及确认任平生身份,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队长虚无,等他开口。
着急到跺脚的潘潘紧紧皱眉,催促,“队长。”
从纸片人的态度上,足以证明眼前的男人跟姜黎关系匪浅,这会哪还顾得上猜忌。
虚无往前站了站,承认道:“对,我们和姜黎是一样的人。”
“好,你们之间谁的修为最高?”
掐着腰的走过来的任平生一一看过门口的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虚无身上。
“我之前见过姜黎的师父用渡修为的方法救她来着。”
渡修为?
几人皆是便是脸色。
任平生的眸光变地犀利,手不自觉地摸到腰间,指腹压在某个东西上。
就算眼前的人修的都是道家玄学,为了姜黎,他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他们必须答应。
潘潘捕捉到任平生眼底闪过的一抹杀意,叹口气,惭愧不已。
“这位先生,真的不是我们不想帮姜黎,而是每个修行者的修为功法皆有不同。而且,渡修为乃是何等高的境界的大师才能做到的,我们这些人里没有人有如此水平。”
“没有一个能行的?”任平生有点火大。
在他的注视下,潘潘抠着掌心,慢慢垂下脑袋。
“对不起。”她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掉出来。
拍着自己额头的任平生原地转了两圈,这会再看着他们格外堵心。
“走,你们都给我走!”
他不客气地把门摔上。
低头,看着从自己的腿上爬到胸前的纸片人,心中酸涩难过。
“抱歉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姜黎。”
任平生自从被老道长师徒救过后,其实有刻意留意过与道家玄学有关的,挺多以散石工会的名义收了几件宝贝。
哦,也有所谓的道士找上门,不过会点鸡毛蒜皮。
大拇指滚着手里的小红珠,任平生捏在指间举高到灯光下,发现盈盈的红光。
虽然纸片人有灵,但无法跟它们正常交流。
可他还是问了,“这珠子是姜黎的眉心血凝结而成的,你们说,会不会有用啊?”
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任平生先到了窗边,望着夜空着的圆月,双手合十,虔诚又认真。
“老道长,若您在天有灵,帮帮姜黎吧。”
回到床侧,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红珠放在姜黎眉心的位置,眼睛不敢眨一下地盯着。
十几秒过去,毫无反应。
两个纸片人一左一右在他的肩膀上,貌似也很紧张。
屏住呼吸又等了会,任平生在想是不是小红珠放的位置不对,手伸出一般打算调整,无形中的力道把他弹飞。
还好有纸片人帮忙,后背撞到墙上,堪堪稳住身形。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任平生惊喜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