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任平生的办事效率比想象中的要高。
隔天下午他到了月亮湾,按照姜黎之前给出的思路,双管齐下,确定的确是傅应阁所为。
那家伙的心思九曲十八绕,竟然利用了儿媳妇的奶奶。
为了自己不被发现,经过多个人的手才把红宝石项链送到了散石工会的拍卖会上。
首先,他让秘书以自己的名义将东西送给自结婚后就不曾来往过的儿媳妇家,将项链混在许多营养品中到了老夫人手里。
然后又安排了别人,在村里想方设法往村里游手好闲的光棍动了偷盗的心思,将项链拿到手,又介绍了隔壁镇上所谓的收藏家出了一大笔钱把东西买走。
收藏家找到了小时候被拐走的女儿,把项链当做嫁妆送出。
只是没想到女婿家里有个烂泥扶不上墙还爱赌博的小叔子,欠了钱还不清为了保命将项链偷出抵给债主。
债主担心被骗找来专家鉴定,东西到手后没多久就又卖给了水平比较高的专家。
这位专家还有另外层身份,从政。
他把红宝石项链送给了小姨子,事实上也是他在外面飘的的彩旗之一,帮他打理钱财。
项链就是小姨子送到散石工会拍卖的,因为关系不光彩,所以特意隐瞒。
等把这些说完,任平生有点口干,结果姜黎递过来的水杯仰头喝完。
“傅应阁还真是煞费苦心,所以你是找到什么线索把这错综复合的关系串起来的呢?”
任平生有点得意,“头顶长草原的正是傅应阁的女秘书。”
姜黎朝他竖起大拇指,转头告诉傅胤川,“接下来就看我的。”
……
傅应阁再次收到侄子生病卧床的消息。
人躲在月亮湾,就连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求证的办法。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时,傅应阁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符纸,看着上面画的线条陷入沉思。
当初把东西卖给自己的人说过,如果他得偿所愿,符纸的颜色会变暗。
手指摩挲着符纸边缘,傅应阁过了会,去书架里面从某本书中抠出来另一部手机。
或许是觉得他出手阔绰,上次卖东西的人还特意留下联系方式。
既然无法探知傅胤川那边的消息,傅应阁只好另辟蹊径,询问是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内心是十分期盼着侄子已经中招,只是符纸还没有反应而已。
电话已经打出去,傅应阁转身,房间里的灯骤然灭了下。
窗开了,有风涌进来,窗帘飞舞。
他警惕地握紧手机,试探性地迈出脚。
“呲呲”两声后,头顶的灯伴随着一声“啪”彻底灭掉,整个房间陷入阴沉。
摸到办公桌的边缘,傅应阁紧皱着眉心,耳蜗里传来的“嘟嘟”声多少带来点安全感。
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像并无异常。
就在他忧心忡忡要喊人时,电话通了。
对方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傅先生,许久不见啊,你可是想找我加货的?”
喜欢跟有钱人做生意,至少人家给钱痛快。
暗自调整着呼吸的傅应阁过了会才开口,“你上次卖给我的东西确定会有用吗?”
“必须有用啊。傅先生,您是在使用上遇到什么问题吗?”
好不容易发展的买家,对方十分热情地提议,“出现问题也没关系,如果您方便,我随时可以过来拜访,帮您看看是怎么回事。”
回想着对方的话,傅应阁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光弯腰坐下。
他再次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东西可能会出现问题?”
沉默片刻后,对方信誓旦旦的。
“傅先生,实不相瞒,我可是不良市的诚心卖家,经手的东西不曾发生过纰漏。可您既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