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聚凌在实验室里待到很晚，在门口遇到林淮和宋谨言，打招呼。
马上就要比赛，他们都绷紧神经，白天黑夜的忙。
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林淮搭着宋谨言的肩膀，熬了两个大夜，有气无力，“我是快不行了，现在就想回去蒙头大睡。”
说完，他自己就哭丧着脸。
“不行啊，明天还有几个点要检查，太累了。”
聚凌刚好书包里有饮料，递给林淮，故作无意地跟他们聊起来。
“唉，我今天在导员办公室碰到个瘦瘦高高的，脸上有个痣，我记得好像跟你们关系不错来着，是吧？”
特征描述地十分明显，林淮立马想到了是谁。
“猴子吧，学长，他是我们舍友，但不是咱计算机学院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默默把信息记在心里，聚凌摇了下头。
“没事，我今天有点低血糖，他给我块糖，结果我手抖没拿住，有点尴尬，回去帮我给他说句抱歉。”
宋谨言用手肘捅了下好像没骨头的林淮，“学长，猴子向来心大，他不会在意的。不过你也放心，我回去肯定传达。”
“行，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目送他们两人离开，聚凌站在风口，眯了眯眸子。
记得那天碰到自己的是个女生，糖虽然是猴子拿给自己的，但顺着他往下查，把人揪出来就容易得多。
回到宿舍刚好是晚上十一点整，舍友还在打游戏，喊着聚凌一块。
把书包挂在椅子上，他婉拒，刚把手机放下打算去卫生间，屏幕上就弹出来微信好友申请。
正是宋谨言和林淮的舍友，猴子。
添加成功后，对方十分谦逊，发来消息。
“学长，白天的事情我就没放在心上。你低血糖好点了吗？当时你看起来挺严重的。”
拉开椅子坐下，聚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手机的边缘。
“没事。”
斟酌了语句，他再发消息。
“白天你给我的糖虽然没吃到，但感觉挺特别的，柠檬口味，我们学校超市买的？”
猴子秒回，“不是，那是旁边的同学递给我的。”
把手机放下，聚凌忽然紧张起来。
一旦猴子说不认识对方，便意味着自己怕是要空欢喜一场。
“叮叮。”
两条消息弹出来。
“她是我经济学院的发小。”
“学长，稍等，我帮你问问她。”
暗暗松口气，聚凌拿过旁边笔筒里的小刀，手指灵活地转在指间。
大概过去五分钟，问到结果的猴子回消息。
“啊，学长，我发小说那汤也是别人给她的，要不你自己去看一下我们学校的超市卖不卖？”
“好的，谢谢。”
聚凌一下就把小刀立在桌子上，对于这个结果他是不满意的。
绕了圈，还是没找到关键人。
他喃喃重复着，“经济学院？”
贸然跟猴子询问对方的情况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反正已经缩小范围，来日方长。
聚凌起身去收拾东西洗澡，再出来时手机又多了几条消息。
还是猴子发来的，他要到了柠檬糖的照片。
以及隔着屏幕都能想象的他八卦的模样。
“学长，你是单纯地想打听糖还是对我发小有意思啊？啊，她有对象了，两人是高考完进的京大，感情很好。”
另一边的男生宿舍，举着刮胡刀的林淮见猴子紧张兮兮，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问不是让学长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