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运越向来话少，点头答应。
他走的慢些，等办公室的门合上后，脚步往后退，去捡墙角的手机。
手指按在破碎的屏幕上，好像不知道疼般，流了血也不顾。
离开时，傅运越回头，深深看了眼办公椅，眼底滑过微妙的情绪。
进电梯后，他低头发消息。
“跟住。”
从公司大厦离开的傅应阁没喊司机，他自己开车往私人会馆去。
难得，这次竟然跟聚先生联系上。
太多不顺心的事情堵在心口，傅应阁憋了一肚子气，郁闷至极。
路上还堵车，心浮气躁的他不停地拍打方向盘。
不管是傅萱失踪还是傅胤川康复，傅应阁有必要让聚先生给自己一个交待。
这次，不是两三个药丸就能解决的。
等到私人会馆时，下车的傅应阁把钥匙扔给迎出来的人。
两人擦肩而过，他拽了下衣领。
“后面的尾巴解决一下。”
在这边他有自己的专属包厢，三长两短敲门，听到里面的一声“进”后，左右看过长廊，确认无人才走进去。
跟聚先生的见面向来都是约在家里，往往是他主动找过来。
今天约在外面，傅应阁疑心的习惯作祟，格外小心警惕，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只因她心中清楚，背后有多双眼睛盯着。
毕竟在某些人眼中，傅家老二傅应阁几乎是透明的存在。
大哥死了，却连个侄子都争不过。
可他后来者居上，有如今的成就，有的人可能不会觉得是他有真本事。
除此之外，跟聚先生他们合作，对于傅应阁而言，无疑是与虎谋皮，多小心都不为过。
见面后，聚先生一如既往地带着面具，随意靠在沙发上。
在他面前放着一个骨灰盒。
傅应阁右眼皮跳了跳，慢慢靠近，嘴唇动两下，喉咙却发不出来声音。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只是不愿意相信。
聚凌坐直身子，在傅应阁站定后将骨灰盒往他的方向推。
“你女儿。”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聚凌口中，不过是轻飘飘的三个字，傅应阁神色愠怒。
“聚先生。”他没法保持冷静。
傅萱于她而言可不仅仅是当年心上人的女儿，更是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优秀作品”。
聚凌料到傅应阁会有如此反应，他清清嗓子，解释起来。
“有几个臭道士横加阻拦，不仅是你女儿，我们这边也有许多折损。至于傅胤川，我观察过他的紫气恢复如初。”
“你……”
知道傅应阁会急，聚凌起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