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算命先生。
有些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无法克制。
“离我远点!”算命先生额头直冒汗,后背冷意涔涔。
事到如今,他若是再意识不到自己要成为废棋,就真的是愚蠢至极。
方才那人短暂地控制自己,感兴趣地无非是那个姑娘。
冰棍横臂阻挡潘潘继续往前走,他眸子仿佛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寒霜,“你为他们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吗?”攻心为上,他虽不擅长,但多少会点。
伸手接过潘潘手里的小碗,往算命先生脸前凑,是威胁,也是事实。
“沾上点,你必死无疑。”
视线紧紧盯着那碗火毒,算命先生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耳边再次落下冰棍的一字一句。
“你是受了伤,但我下手留有分寸,方才你不是尝试过精神联系你们的人,没成功吧。”
风起,榕树叶发出“沙沙”响声。
阳光穿过缝隙,有几缕落在算命先生。
他虽然是鬼人却依旧可以活在阳光下,可自从踏上一条不归路,永无回头。
扪心自问,想死吗?
当年的自己愿意追随那些人,无非是病入膏肓又不情愿就那么死去。
所以在鬼气和那些人的帮助下,他活了下来。
活着,却也不是真正的活着。
求生意识强烈,一碗火毒轻易将他拿捏,怕是有那个姑娘在,金蝉脱壳也玩不了。
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条。
如果泄露了团队的秘密,算命先生肯定会遭到打击报复,毕竟他们对于叛徒的手段刁钻又狠辣残忍。
可至少能苟延残喘呀!
“我、我告诉了你们,你们能让我活?”
冰棍将火毒拿远点,微微挑眉。
“能活!”
他停顿片刻,视线下移落在算命先生的心口漏洞上。
“不过这一身鬼气留不得。”
算命先生有些惊讶,“你们找到了剥离鬼气的办法?”
没等到冰棍回答,他就自顾摇头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博士苦心造诣,潜心研究……”
“博士是谁?”冰棍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睁大眼睛的算命先生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博士,博士……哈哈哈哈,你们在他面前都是蝼蚁,他的强大你无法想象,他就是整个……啊!”
忽然,他仰起头朝着天空痛苦地喊起来,声音凄厉。
车上的姜黎注意到,把手机放到旁边跳下来,一眼就发现不对劲。
“离远点,远点!”她赶紧提醒那边的三人。
背后之人竟然把算命先生当成了利器,毁了他的同时也要把冰棍他们弄死。
姜黎扔出三枚古钱,手结成印甩出去。
先从头顶开始发生的破裂,算命先生痛苦地喊着“救救我”亦或者“放过我”,两行血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