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低头去看,手里的符纸发出黄色的光芒,耳边有惨叫声响起。
还有两分钟就到交叉路口,再快点。
而此时在傅胤川书房里的姜黎也没闲着,潘潘也按照她吩咐地正在认真捣药。
桌子上摆放了许多潘潘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但那株开着蓝色小花的,她略有耳闻。
“这是云中花的克星随随草吗?”
姜黎不曾专门研究过,完全是按照书中所写去准备。
花草都是从精神空间取出来的,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臭老头放进去的。
拿过《我录我写》比对,她浏览几行字才回答潘潘。
“嗯,它是叫随随草,还是以发现它的人命名。”
是潘潘没听说过的典故,早就注意到姜黎手中的宝书,又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看,伸伸脖子,只看到纸页上随随草的大致轮廓。
但画的栩栩如生,动笔之人画术了得。
“随随?这名字起的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
想必那位也是个妙人!
潘潘手里捣药的动作不停,没有再追问。
与人相处有度方能长久,她劝告自己话不能太多,招姜黎烦就不好了。
可下一秒,姜黎就把手里的书拿过来,平缓的语调中有着不可言说的霸气。
“看吧。”
潘潘的视线瞬间定格在《我录我写》上,两眼放光。
“我可以吗?”
在姜黎点头后,她立马受宠若惊地捧起来,不多看,只翻那几页跟云中花和随随草有关的。
说是克星,不过是外行人夸大其词。
随随草只能让受云中花影响颇深的人短暂的清醒,治标不治本罢了。
而且这株草特别娇气,十分挑剔生存成长的环境,从而导致它格外稀有。在云中花被消灭差不多后,种植它的人更是少了。
因为随随草本身的观赏性不够,散发出来的味道刺鼻又难闻……
看到这里,潘潘疑惑地“咦”了声,捧着书低头去闻桌子上的随随草,好像没什么奇怪味道啊。
然后她猛吸一口……
“呕!”
不得体地歪头朝旁边吐起来。
气味刺激,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潘潘小心地放心手里的书,捂着嘴巴拔腿就往外跑。
在她要踏出书房时直直撞到无形的屏障上,脑门疼。
察觉到不对劲的姜黎赶紧罩了块布藏起桌子上的东西,扬手扯掉书房的屏障。
潘潘连“谢谢”都来不及说,眼里心里只有卫生间。
揉捏着脖颈放松,姜黎走出书房站到了傅胤川的床边。
男人还在睡着,有愈合符的缘故,哪怕鬼孩附身他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有淡淡的血色。
但经此折腾,他整个人看起来瘦削许多,俊脸的轮廓也格外明显。
姜黎的目光如有实质落下,沉睡中的傅胤川少了些凌厉,看起来更温润儒雅,好像更平易近人。
鬼孩就是在这么不合时宜地时候冒出来。
它把自己的脑袋转成陀螺,语气很冲,“你为什么盯着他看?”
将近半分钟过去,姜黎没搭理它。
“我在跟你说话,臭丫头!”鬼孩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搅动着游荡在傅胤川身上的死气。
掀了掀眼皮的姜黎故技重施,这次出来的镜像离的鬼孩更近些。
傅萱好像在某个商场,忽然就拿不住手里的袋子,先是蹲下身,费力地挪到靠墙的位置,疼地红了眼睛。
心疼“母亲”的鬼孩发出凄厉的叫声,恨恨地瞪着姜黎,却不得不克制压抑自身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