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权利在手的滋味，他更不可能随随便便认命。
聚凌摩挲着手指，目光变得阴鸷落在傅应阁身上，他可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
“你是在质疑我吗？”
下一秒，黑气溢出缠绕，张牙舞爪地扑向傅应阁。
总归他还是知道怕的，跌坐在沙发上紧张到吞咽口水。
在聚先生面前，傅应阁绝对处理弱势。
否则合作到现在，他不至于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从来都是自己被牵着走！
“聚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眼下，琳安已死，阵法没用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勾勾手指收回黑气，聚凌往后靠在沙发上，冷呵。
“谁告诉你阵法没用了？”
施阵法的的确是琳安，但她从始至终不过是棋子。
“阵法扔在运转，不过没了琳安的怨气加持才让你那侄子得到喘息的机会。”
“那你……”
傅应阁克制住自己，眼前的聚先生惹不起。
聚凌告诉他，阵法困住傅胤川一时而已，眼下有更好的办法。
若是处理得当，之后傅家所谓的紫气横空便不复存在。
只是傅胤川不能死，这是博士交待过的。
身负紫气的人，多好的“实验品”，或许假以时日能在傅胤川身上收获别的惊喜。
聚凌这次过来不仅不是为了巩固傅家阵法，他甚至卸掉阵法的部分作用。
待紫气更盛时，再给与沉重一击。
就跟猫玩老鼠似的，他享受折磨别人的过程。
傅应阁在聚先生要离开之前把姜黎的资料拿出来，他是想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聚先生，这个姜黎可是自小在道观长大的，自从她出现后……”
随意地翻了几页纸张，聚凌的目光落在面若桃花的姜黎照片上，“啧”了声。
“一个小丫头而已。”
就算她自小在道观长大又如何，不足为惧。
他们团队前前后后遇到不少道家玄学之辈，都是些废物。
不过聚凌为了让傅应阁安心，伸手戳戳姜黎的照片，勉为其难。
“既然你不放心，找机会我试探一下她。”
眼下就有好机会啊！
“聚先生，这个姜黎此时就在傅胤川的住处，不如你……”
“晚点我再来！”
门关上，傅应阁用力一拳捶在身侧的沙发。
郁闷至极，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
姜黎一天的时间都窝在傅胤川的书房里。
日落偏西，黄昏已至。
高亮端了水果和糕点上来，盯着紧闭的书房门看了会，担忧地问九少。
“姜小姐在里面还……”
“好”字还没说出口，门开了条缝，从里面并排飘出来三个纸片人。
它们好像很兴奋！
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高亮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十几秒后，姜黎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