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衣要搬出顾家?
顾昭寻暗地里派人查姜蝉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方才姜蝉衣亲口和自己说出此话时,他心里竟然多了一份难以理解的异样。
姜蝉衣主院出来,脸色并不大好。
现如今顾昭寻还不想对云氏下手,自己方才和他说的那一番话,只怕是会让顾昭寻重新对自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疑心与隔阂。
西厢房。
莺儿瞧着小姐回来了,立马起身小跑过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您昨日可是宿在小侯爷屋里?!”
瞧着眼前这丫头满眼兴奋和期待的模样,姜蝉衣无奈点了点头。
“太好了!”莺儿双手合十:“小姐,那您和小侯爷......”
“我与他并未发生什么,昨日在他屋里晕倒了,所以今早才回来。”
“晕倒?!”莺儿拉着姜蝉衣上下打量:“小姐,您哪儿不舒服?莺儿去给您找个郎中瞧一瞧。”
姜蝉衣被莺儿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吵得有些头疼,拦住她道:“好了莺儿,我没事。”
“让你家小姐我好好休息休息好吗?”
莺儿低头应了一声,有些不解道:“那为何小侯爷不把您送回西厢房?”
“主院离西厢房也不远啊。”
莺儿的话让姜蝉衣脚步微微一顿。
是啊,他昨日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他的房间?把自己送回来岂不是更省事?
罢了,顾昭寻这人心思阴晴不定的,她也懒得去猜想为什么。
莺儿一回头,只看见紧关着的房门,喃喃道:“这是怎么了?小姐一大早心情就不好。”
太阳只是稍稍露出一个头儿,便立马消失不见了。
扫洒的小厮提醒道:“莺儿姐姐,您快些进屋吧,这天是天色眼瞧着就要下雨了。”
莺儿立马躲在廊檐下,屋外顿时下棋了瓢泼大雨,猝不及防。
“今日这雨,吓得也太突然了。”莺儿腹诽道,转身进了小厨房。
主院,顾昭寻换好衣裳,换了云暮进来:“今日父亲回京,你随我去看看。”
“是,主子。”
两人打着伞方才走到门口,家中的小厮便急急忙忙跑过来,险些在顾昭寻跟前栽了个跟头:“小......小侯爷!不好了,老侯爷他......”
大雨磅礴,伞也遮不住这大得骇人的风雨,顾昭寻的肩膀给打湿了不少,他猛地弯腰提起那小厮的衣领:“我爹怎么了?!”
“老侯爷在回京的路上突遇山崩,现如今尸体......尸体已经在运回京城的路上,午时应该可以到!”
顾昭寻死死攥着小厮的衣领:“尸体?”
云暮扶住顾昭寻的肩头:“主子,您节哀。”
“备马,本候要出城!”遇事向来稳重的顾昭寻,第一次话语间多了几分颤抖。
西厢房。
姜蝉衣回屋之后便闷头大睡,谁知屋外竟然下起了那么大的雨,实在是吵得凡人。
闭眸强行睡了好一会儿都未睡着:“罢了罢了!真是事事不都顺心。”
姜蝉衣掀开被子下床,莺儿便推门进来,满脸急色。
“莺儿,怎么了?”
莺儿红了眼睛,跪在地上哽咽道:“小姐,老侯爷遇难身亡了。”
“死了?”姜蝉衣瞳孔微震。
她心底并未有太多的波澜,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侯爷来说,她对此人并未任何的感情。
就算是原主的记忆里,老侯爷常年镇守江北,鲜少回府,与她的交际也破少。
只是这个中年男人性情端正温和,重情重义,所以当初姜家遇难之时,原主的亡父母交代她北上京城投靠顾家。
你顾伯伯,会善待你的。
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姜蝉衣的心里多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