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陈璇关掉轰轰轰的吹风机,转身拿起床头上的唇膏,在自己嘴唇上抹了一点,又给李安抹了一点。
对于大师课她没有太多感觉。
华国院作为华国音乐教育体制内的最前端,拥有国内最好的教育资源和平台。
陈璇本科四年在学校里见过的各种大师比食堂里的大白菜都多。
所以自然是不能真切的体会到李安内心的渴望,加上连续体力消耗带来的疲惫,躺下和李安没说两句就睡了。
李安本想和对方再分享一会情绪。
见状说了声晚安也合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十月七号是最后一天国庆假期,昱东提前复工,给孩子们补下个周六的课。
这个假期补课没有任何强制性,教务负责提前和家长们联系,想补课就来上,不想补就算了。
老师也是,有课就来上,没课可以继续在家休息。
王盼盼四号就给李安统计好了七号补课的人员名单。
车琳、宋木子、刘丰瑞、王小虎,其余孩子都以各种理由请假,其中小北妈妈还亲自和他打了电话,说七号孩子爷爷过大寿。
能理解。
四个孩子就四个孩子吧,一上午400块也行。
昨天晚上快十二点宋成又给他发信息说木子发烧了。
400变300,有点不爽。
陈璇的课在上午十点,李安一早起床没叫她,自己做了点早饭,给陈璇留出一份,然后给八万换了猫砂,带着钢琴上的谱架就出了。
木子请假导致车琳和刘丰瑞中间空了一个小时,李安寻思再等等,等快八点半的时候给徐丽打个电话问问。
要是能把王小虎的课提前两个连个小时到九点半,这样他中间就不用空着一个小时了。
后面留出一个小时和陈璇吃饭,下午又能多出一个小时做自己的事情。
完美。
“美丽姐早啊,十一去哪玩了?”
“害,去哪儿,哪哪都是人,不如在家呆着,你没带小陈出去转转?”
“没有,她也嫌十一出行不便。”
李安说了句面子话。
九月下旬的时候他是真提出去玩的事了,但陈璇说十一去哪都是人,玩也玩不好,说等以后。
就他们这个工作状态,以后也只能等法定假期,可法定假期哪儿不是人啊。
其实他知道,陈璇是怕花钱。
哎。
钱钱钱。
打开不争气的系统。
小季国庆六天在家练了五十一个小时的琴,中规中矩。
小车三十五个小时,值得表扬。
小北二十一个小时,值得表扬。
小虎十四个小时,不容易,应该给予肯定。
以上总体是值得他欣慰的。
以下就混账了。
小刘六天练了不到三个小时,他猜这三个小时里还包括对方偷偷摸了一个多小时的孤勇者。
瞧你小子今天怎么交作业。
走进办公室,迎面一股尘味儿。
李安打开办公室的门窗通气,接着浇了浇花,拖了拖地。
然后泡了杯茶坐了一会,见快八点半了,他给徐丽去了电话。
电话都都响了两声接通。
一声刺耳的“老师!”直扎他耳膜。
李安眉毛差点吓得飞上天,平复片刻,“大清早不怕扰民吗?”
“你妈呢?”
电话里嘿嘿一笑,“我妈洗澡呢,我给你叫她。”
“不用。”
李安忙喊停,心道这不彪吗,让你爸听着怎么想。
“一会你问问你妈,你的课能不能调到九点半上。”
说完他挂掉手机,起身走出办公室刚好碰到车琳拎着一个快垂到脚崴的水杯出现在楼道转角。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