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大概是因为相信又或是知道他不会逼迫她更不会伤害她所以才这么放心。
至少她心底似乎是相信南寒川的。
顾忆进去后,随手把毛巾扯下,放回了洗澡间,出来时,男人已经站在床头。
她很镇定的走到他身边,在她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候。
肩膀陡的被男人扣住,他宽大的手掌轻轻的触碰在她的身上。
是温热的,也是薄凉的。
把她按在了床上,顾忆坐下,然后自然的找了个舒服的坐法,双腿交叉像在念斋一样的姿势。
而后,就听见男人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落在自已的头发上面,他的手掌极为明显的轻撩着自已的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声音不算响,却也落在自已耳边莎莎的声音。
动作温柔,丝毫也不像是没有给人吹过头发的样子。
甚至于,在门口时她现在怀疑南寒川是不是太不会承认他的手艺了,明明这不像是没给人吹过头发的样子。
顾忆在这样的环境下,困意竟卷土重来了,或许是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了,不知道上次别人给自已吹头发的人是谁了,真的久到已经不记得了。
她如此眯眼享受着这种感觉,直到声音渐渐停止。
男人把吹风机收起来,抬步放到了原来放吹风机的地方。
“南寒川”
她轻声叫他,可能是因为刚被吹干了头发,声音有些干涩,有些口渴。
“嗯?”
顾忆抬眸去看他。
“之前的吹风机去哪里的?”
男人脸色并无变化,走近了些。
“可能被李嫂收走了吧?”
“是这样啊!”
顾忆半信半疑的念叨着,眼睛像是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她也许永远都不知道,那次她拿走行李最后一次回来帝苑后。
南寒川回来,看到了那枚被留下的戒指,拿起又放下,足足历经了几十次,最终还是放在了那里。
而那吹风机被他摔了个粉碎,力气如此之大,是南寒川对他自已的厌恶,是他把顾忆推开了。
他像是有瘾一样,拖着身子去了民政局之后,那天晚上烟头落了一地,原来那个时候他才发现,无论多少烟头都解不了他的思念!
而那个吹风机也很好的在那次被南寒川摔碎了。
其它的东西都没变,是在南寒川摔过东西之后,发觉,会不会有一天可以等到她回来,即使那时知道也许是自已白日做梦了。
可他就是想过,如果万一有一天她回来了,发现不熟悉了,会不会难过,看不到之前熟悉的物件会不会害怕。
所以,就只有那一件吹风机在那天他难过到想摔了所有东西的时候却忍住只开头摔了那一件。
而帝苑也在那一天之后再无任何人进入的条件下,日日夜夜灯火通明,他在想如果有一天她想回来看看了,会不会怕黑,哪怕没有几率她会再回来,这里的灯也日日夜夜亮到她肯回来的时候。
而如今,像在做梦一样,面前的女孩在面前,而这里是帝苑。
看她想要躺下,可能下一句就是要撵他的时候。
南寒川先她一步开口。
走到女孩身边,手掌在她头顶上宠溺的摸了摸。
“乖,先别睡,等我一下”
顾忆没说话,留给她的就已经是他离开的背影。
她现在的困意不止是卷土重来,而是困意更加明显了。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头靠在了后面的半倚靠着后面的东西,闭上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
她现在的睡眠好像是有点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