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拿起一个勺子,在碗里尧过之后递到自已嘴边。
顾忆没有张口,硬是撑着身体坐起来。
她受不起南寒川这样突然的转变,也不想猜是因为什么,无所谓就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南寒川要她提离婚!
南寒川看着她硬撑着起来,也不要他喂她,脸色有些发冷,可也没有说什么。
顾忆抬起没有扎针的手向南寒川的另一个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因为是熬的姜糖水,虽然加了姜驱寒,又甜又辣,微微皱眉。
她并不喜欢姜的味道,杯子重新放在南寒川的手里,桌子离女孩手边很远,她够不到,又把南寒川手中的一个勺子里的接过来,把勺子里的姜汤水倒入嘴里,还给了南寒川。
动作一气呵成,重新躺下,闭上眼。
她想释怀,霸气的离开或许才不会显得输的很惨,刚刚突然降低的气压,顾忆感觉到了,和以前冷落她时多像。
在顾忆闭上眼的那一刻,南寒川的眉眼却有了笑意。
她刚刚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南寒川的心由阴转暖,第一次让南寒川想把可爱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女孩却没看到。
顾忆轻轻的在心里数数,她知道刚才李嫂把东西拿走之后。
南寒川又重新握住她打点滴的手,很暖,在点滴进入手里的凉意和他手心的温度相容,太温暖。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她只听得到点滴滴下的声音。
如果不是被他手心握着的手,和他身上的气息,都会以为这个房间没有第二个人,可顾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一直到点滴下完,南寒川才松开握着她的手,拔完针管的手很疼,让顾忆浑浊的脑子又清醒了半分。
拔完针管的南寒川把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盯着女孩的脸庞不知道多久,他似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南寒川,我们离婚吧!”
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生涩干哑,但足以让南寒川听的清楚。
顾忆一直强撑着眼皮,因为发烧又打了点滴的缘故,她很困,睡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醒了,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再也没再睡着,强撑着坚持到现在,是今天顾忆和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这场游戏,我还是输了”
顾忆的声音坚定却又透露无力,“游戏”这两个字,她自始至终不觉得生活是个游戏,只不过这句话是曾经南寒川告诉她的。
他说“这就是个游戏,顾忆,别太当真”
”顾忆,我不会爱上你“
”顾忆,我们婚姻的存在只是因为爷爷“
可那个时候,他又怎么能相信她爱她呢?
南寒川刚准备离开的身影顿在原地,现在听到这句话,南寒川的心发紧的疼。
女孩的声音沙哑虚弱的厉害!好像决绝的声音一样无力,仿佛下一秒男人就抓不到她了,但又显得这句话多么坚定。
三秒钟,卧室一片寂静。
“顾忆,不要闹!”
南寒川的声线里带点严肃,但没人发现,南寒川的语调里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感情。
顾忆轻轻闭眼,没有看向南寒川离开的背影,天知道她刚刚用了多大的勇气。
自已终于提出离婚,他该高兴吧!泪无声的滑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