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冲完全转过身之时,他看见了强行挤进门缝的许仪,以及许仪撑在两扇门上的双手。
随即,除许仪外的另几个侍卫,迅速地通过许仪撑开的门缝,进入了宣威侯府。
许仪则喘着粗气,对曹冲问道:“公子,真的不需门外大军支援?”
曹冲摆了摆手,肯定地说道:“不需。若他们冲进此门,定会适得其反。我自有分寸。”
许仪略微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公子不会做没把握的决定。”
紧接着,许仪猛地挤过了门缝,进入了宣威侯府。
随即,张泉的人猛力推门后,宣威侯府大门彻底关闭。
听着府门的落锁声,门外的曹休等将领面面相觑。
有将领迅速地说道:“曹公子进去之后,吉凶难料,应该立即派人禀报司空!”
曹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应当禀报司空。然而,我认为仓舒不会做没把握的决定,应该相信他有能力处理此事。”
“更何况,张泉的家眷都在邺城,想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宣威侯府内。
曹冲一行人被迅速地带到了府中的会客厅。
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张泉,见曹冲到来,泪流满面地跪了下来,对曹冲连连叩首。
曹冲皱了皱眉,说道:“张将军不必如此恐慌。若你确实与此次刺杀无关,我会向司空禀明情况。”
说到这里,他伸出双手,将张泉扶了起来。
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若你与此事确实有瓜葛,或是知情不报,后果你应当很清楚。”
张泉低着头,略微艰难地说道:“公子,我确实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我不能把全族这么多人的性命,当成儿戏!”
曹冲紧紧地盯着他,冷声说道:“你当真一点都不知?”
说到这里,曹冲话锋一转:“南边来的人,难道并未找你?!”
此话一出,张泉立即抬起头,惊恐地看向曹冲,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曹冲见此,紧紧地盯着张泉,语气森冷地问道:“那人是谁?何人差遣?找你做什么?”
张泉的神情顿时更为惊恐,但他并未再与曹冲对视,而是低下了头。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我不知公子此话何意。”
曹冲冷哼一声,以森冷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替你说。”
见张泉并未说话,曹冲接着说道:“那人从荆州来,却是受某人差遣,经常与你传递书信。”
张泉神情惊恐地说道:“这,这……”
曹冲继续问道:“他在信中问了什么,你又是如何作答的?”
见张泉还是不说话,曹冲肯定地说道:“那人是你的故交吧?”
此话一出,张泉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是。”
“当年我与我父亲寓居在荆州时,此人曾给予我家极大的帮助。如今他与我确实有书信往来,但……”
“书信中所言,都是念在往日情谊份上的问候,并无其它不妥之事。”
曹冲听闻此言,接着问道:“你确定信中除问候之外,并无窥探机密?”
张泉肯定地说道:“确实如此。公子若不信,我可将书信呈上。请公子亲自查阅。”
而后,他招了招手,他的仆从立即从书房取了一叠信件过来。
曹冲接过书信,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发现确无不妥。
随即,他盯着张泉,冷声问道:“你确定所有信件都已呈上?”
张泉的神情原本好不容易恢复平静,但听到此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变得不再平静。
曹冲见他如此神情,迅速地做出了判断,心中想道:“看他如此神情,定是有书信并未呈上,甚至可能早已被他销毁。”
“看来刺杀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