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在大堂正位上的柳宗谋同样蹙着眉头的看着女婿,心情忐忑,但面对女儿质问,连他都不敢多说什么。
“你呀!”
柳漪菲指着胡天洲鼻子,就像是个发威的母老虎:“唉!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昏了头就听了你的话,你们干下这事也太蠢了,你们真以为生意就这么好做吗?还要在一个月一桩买卖中赚一万两银子,你们是挖着金山银山了,还是怎么着了?这怎么能办得到?”
柳家人全部走完,压抑在柳漪菲心中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虽然大伯柳千山一家的确是在家族经营这件事中中饱私囊了不少,可是她更明白这几年商场行情的确不好,不管是在北方,还是在南方,各地农民暴动之事此起彼伏。
大伯柳千山还算是有点经商头脑,可即使这样也亏了不少,自己这个向来喜欢跟朋友胡闹的爹又怎可能干得了什么买卖呢?
她无法忘记小时跟着爹去北方做买卖,结果和对方聊的尽兴,柳宗谋几杯酒下肚,一车样品说送人就送人,哪像个做买卖的?
尤其这几年,相公不争气,这个老爹又何曾争气过呢?
平常吃吃喝喝,花的钱可比胡天洲花的要多得多!
“别激动呀。。”
胡天洲试图安慰。
“我能不激动吗?”柳漪菲的眼睛都快红了,用手擦了擦,眼角紧紧的扯着手中的丝帕,在胡天洲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建材生意多不好做,你们不晓得,我是晓得的!本来我们柳家就算不得什么大建材商,做下这一行买卖,凭的就是这一两百年落下的名声。别的建材商有钱给的价也低,价格上,我们根本就不具备竞争力,就这一条,现在这行情,有谁会跟我们合作呀?”
她说得越多,坐在一旁的柳宗谋心里就越惊。
这些日子他和胡天洲聊了不少,在胡天洲的加油鼓气之下,他才想着联系四弟五弟等人造了老爷子和大哥的反,就是为了拿到主动权,不让自己的女儿再吃苦受累。
可是。
被柳漪菲这么一说,他才真正反应过来,要想把这桩买卖做下,完成赌约,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舔了舔嘴唇,苦笑着看着胡天洲:“天洲啊,这件事……咱们是不是的确想的有些简单了?这回的确是好好灭了灭长房威风,可在祖宅时,因为激动,一时答应了我大哥的条件,可真正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唉……”
说着。
柳宗谋长长叹了一口气,明白又给女儿惹上了麻烦,低下头,甚至都没脸再看柳漪菲了。
“对呀,这事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甚至是不可能的!这样吧,爹,明早老爷子那边消气,我带你去跟老爷子认个错吧?大伯那边,不管怎样,柳家也算家大业大,他是柳家人,不可能完完全全坐视柳家败落,就继续让大伯来执掌家业,做生意,尤其是维族这一大家族的生意,爹,你办不到的。这个家伙,更是办不到,他自己的事……都还没干完呢!”
柳漪菲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叹息连连,还偷偷意味深长的瞪了一眼一脸无事的胡天洲。
“我……”
柳宗谋张张嘴。
胡天洲面对柳漪菲的担忧,始终面露淡淡笑意,等她说完,并没立即回话,而是看向了柳宗谋:“老丈人,我呢是窝囊了几年,可你在柳家,算是窝囊了一辈子,虽说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可柳家上下,尤其是掌房二房那些人,又有几个看得起你呢?难道,你就甘心今天说出这番话后,第二天就灰溜溜的过去道歉,继续在柳家当缩头乌龟吗?”
“……”
柳宗谋沉默了。
“你!”
柳漪菲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