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三人。
“你啊!”
柳宗谋无力坐着,看了一眼胡八三:“你也太莽撞了,打谁不好,怎么偏偏打了柳千山,这下咱们还怎么在柳家待下去?”
“老柳,这样的柳家还有必要呆吗?”
胡八三冷笑道。
“你!”
柳宗谋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口气,一双手颤抖的倒了一杯水。
柳漪菲紧握双拳,点点头道:“爹,他说得对!我们也是柳家人,可爷爷却是如此偏心大伯一家,为了逼我就范,竟还想着把着嘉宾帖要走,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咱一家吗?那哪是我的大伯呀,简直就是个恶人,胡八三打得好!”
说完。
柳漪菲苦笑一声道:“不管参加晚宴的结果如何,今天过去,爷爷都不会善了此事了!”
“其实。”
“你也可以不必这么莽撞,没必要把大伯打成那般模样的。”
柳漪菲纠结的看着胡八三。
胡八三耸了耸肩,并没多说什么,见两个丫鬟懂事的照顾着父女俩,起身向外走去。
后院门口。
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巷子。
一个人影急匆匆走来。
若是被其他商人看到,非得吓一跳,眼前这人竟是七省商团扬州分馆的执事沈万三!
“东家!”
沈万三恭敬的朝胡八三一拱手。
他是扬州城内少数几个知道胡八三真实身份的人。
胡八三眯着眼:“四年了?”
“是,四年了。”
沈万三感慨。
“这里和蒙古草原凛冽的风相比,如何?”
胡八三笑道。
沈万三立刻单跪在地,拱手道:“自然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若不是东家从蒙古马队手中解救了属下,只怕属下还傻愣愣的跟着那些蒙古人深入漠北,就成了他们肚里的两脚羊了!”
“嗯。把鲛珠给漪菲是你的主意?”
胡八三又问道。
“是。”
沈万三缓缓起身,恭敬道:“鲛珠本就取自于鲛人,极为难得。这世间上也就只有夫人配得上。东家,您说要给夫人一点惊喜,属下觉得这才能算得上惊喜。”
“很好。”
胡八三满意的点点头:“我决定不继续在柳家这么待着了,所以,你可以将我现在胡八三的身份调入扬州分馆的资料库里了。”
“您这是……”
沈万三一脸不解。
胡八三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我来给你沈执事打工,哪怕是做门童也行!”
“东家!”
沈万三脸色骤变,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
是夜。
七省商团扬州分馆。
扬州府衙极为重视这场晚宴,派出了两三百衙差到现场维持纪律,连附近两条街都封了。
今晚来此的富豪贵州不少,光是马车就停了一两条街,不少参会者都是步行来到扬州分馆前的。
街头挂着五光十色的灯笼,流光溢彩,将整条街照得如白昼一般,每隔几步就有一名衙差站岗,普通老百姓想进来都是不可能的。
胡八三和柳漪菲将小小马车停在了角落,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说着话。
柳宗谋跟在他们身后却,苦着脸,并没参加这场热闹晚宴的欣喜。
很快。
三个人穿过两条街,来到了晚宴门口。
大大的灯笼当门挂着,一个个身着华丽的男女在门口有说有笑,负责检验嘉宾帖的侍者谦谦有礼。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