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神情惊恐,丝毫不怀疑她的头和身可能真的会分家。
温子昱在后面脸颊冒热气,这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顾岚衣:“滚吧,以后君后身边不用你们内务府了,你们只安排洒扫就行。”
温子昱欲言又止,这样的话,阿竹岂不是会很辛苦。
但他还是没开口,算了,大不了有些事他自己来,不能在下人面前驳妻主的话。
张同被罚了俸禄也不敢说话,屁滚尿流地跑了。
顾岚衣转身抱住夫郎,“今天没被那俩蠢货吓到吧?”
温子昱摇头,他又不是菟丝花,哪能那么容易被吓到。
“对了,你真那么说了?”
顾岚衣挑眉,“说什么?”
“就你说其他人不配跟你谈公允那事。”
温子昱初听时就不太相信这是顾岚衣说出口的话。
他再清楚不过自家妻主是什么样的人。
世人皆说顾岚衣杀人不眨眼,残暴凶狠。
可他始终记得战场上冲在最前面,对着将士说:“此身献国,不畏不退”的鲜衣怒马的持剑少女。
更不会忘掉那个悄悄给农家门口栓羊,要躲在旁边看着人牵进去才离开的碧血丹心又傻乎乎的大将军。
顾岚衣:“这都什么和什么,哪里来的谣言?”
她将详细经过跟温子昱说清楚,温子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京城里有这样的流言,怕是那群人故意在煽风点火。
“随他们去吧,反正迟早会一一算账。”
温子昱还想追问,被顾岚衣捂住嘴。
“好了,你别担心,我还搞不定她们吗?你只要给我好好休息就行。”
温子昱拉下她的手,“哦。”
顾岚衣一笑,“正好,你身边现在也需要个人,阿竹一个人肯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温子昱抬头,“嗯?”
顾岚衣忽然开口,“西岸。”
“在。”
温子昱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之前居然从不知道附近还藏了个人。
顾岚衣解释道:“这是西岸,专门用来保护你的暗卫,她功夫不错,以后就让她跟着你,有事随时唤她。”
温子昱愣了一下,点头。
这样也好,免得妻主日日担心他。
他双手双脚齐上,抱住人,乖巧道:“谢谢妻主。”
西岸早已经识趣地消失。
顾岚衣拍了拍他的脊背,“就说一句谢?”
温子昱不明所以,“那两句?”
顾岚衣咬牙,夫郎不开窍,她自己来!
呼——
蜡烛被吹灭,圣和宫的殿门禁闭,床幔轻轻落下。
……
翌日,御书房。
柯亚力:“陛下,这是会试最终的名单,参与舞弊的考生成绩已经作废。”
顾岚衣接过,“嗯。”
虽说舞弊并不是那些考生主动为之,但她们在事后非但不来官府举报,反而私下讨论题目,这样的人顾岚衣也根本不会重用。
她翻了几下名单,发现柯亚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爱卿有事要说?”
柯亚力:“回禀陛下,有一考生揭发周子栋曾经与其中一名考生接触过,但该考生并没有住在周府,试卷上也并无异常。”
顾岚衣挑眉,“是哪个?”
柯亚力道:“被检举之人为榜上第二名,名为贾仁,乃汉中人士,臣查了她的试卷,并没有发现舞弊痕迹,相反,她的时策论乃是此场中最出彩的一个。”
“哦?”
顾岚衣来了兴致,“卷子在哪儿,拿来给我看看。”
柯亚力特意带了贾仁的试卷,闻言连忙拿给顾岚衣看。
顾岚衣也不看前面的,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的时策论。
第一眼看到时就让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