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逻辑与条例几乎与上一份完全重合,只是遣词造句的不同罢了。
顾岚衣似有所觉,接着往下又翻了几张。
她随手翻了十份,居然有整整七份的答案是逻辑完全相同的!
一份是出色,两份是出乎意料,三份四份甚至整整七份就是出问题了。
周子栋,好一个周子栋。
真是好大的本事。
“禁军听令,立刻封禁杨鑫和周子栋的宅子,放跑一个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
会试结束的第二天,礼部尚书杨鑫和吏部尚书周子栋锒铛入狱。
皇城的告示一出,举众哗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数言谨,深晓科举于国甚重,而今礼部尚书杨鑫、吏部尚书周子栋系结党营私,舞弊科举,朕已命大理寺协刑部彻查此案,涉事者以国法处置,以儆效尤。钦此。”
原本很快就可以放出的皇榜也因为科举舞弊一事延至十日后。
由于禁军封得很快,那些寄宿在周府的考生们还没来得及跑,全被抓了个正着。
刑部一一对照试卷名称,全部对上,随后将审问出的结果报给顾岚衣
顾岚衣听到这个结果冷笑一声。
周子栋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不过这也让顾岚衣发现自己忽视的问题。
会试之后一个月还有殿试,这么多的人才来京城考试,总不能全都风餐露宿。
顾岚衣当即勒令工部将城北那几座名义上属于皇帝的空院改为供学子们临时居住的客栈。
工部尚书吓了一跳,“陛下,万万不可啊,那几座宅子按制是您的别院。”
身为皇帝,总会有一些特权,比如哪怕她很少出宫,甚至一年也去不了一次,京城内也必须有她的豪宅。
类似的还有京城外的避暑山庄。
顾岚衣并不管工部尚书的意见,“别院优先供给家境贫寒的学子,贵族官员与地主行商出身的学子需按日缴费,一日一两。”
工部尚书瞠目结舌,“陛,陛下,区别对待,是否有失公允?”
这是让她去得罪人啊,那些人可不敢将帐算在陛下头上,为难的只会是她啊。
顾岚衣勾唇,“你跟朕谈公允?”
打仗征兵时先征普通百姓家里的女丁,官贵家里子嗣兴旺却一毛不拔。
拨款赈灾时层层盘剥,她们拿着百姓交上来的税银贪着朝廷的赈灾粮享尽奢靡。
如今跟她说公允?
何其可笑。
顾岚衣:“朕为何要给她们公允?她们配吗?”
朝堂下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自此,新皇独断专行,残暴霸道的名声是在京城贵族阶级内传开了。
原本打算把家里儿子留给顾岚衣的家族都犹豫了。
这要是把她们的儿子嫁进宫去,按照新皇这般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性子,会不会哪天她一不高兴,儿子就因为进门先迈左脚被砍了!
这可不行。
贵族家的公子哥们都是要留着联姻,壮大家族的。
死一个都是损失。
于是京城便掀起了一阵联姻风,你看看我家的公子,我看看你家的女儿。
看对眼了马上就成亲,一天都不敢多留。
原本希望陛下尽快厌弃君后的那批人又改了想法,只希望君后盛宠再久一点,至少等她们办完喜事。
另一批因为儿子年龄尚小,没法立即嫁出去的也马不停蹄地订了婚。
什么?你家女儿只有七岁,不要紧,我儿子十岁,刚刚好。
什么?嫌我儿子年纪大。
怎么会,儿大三,抱金砖啊。
硬塞也要把儿子塞出去!
平日里下朝,这些朝臣们走在路上,谈论得无非是公务朝事。
如今全变成了:
“张大人,听说你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