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衣突然出声。
声音还是那般干净利落,仿佛不容置疑,可白绛却听出了一丝丝隐藏的期盼。
顾岚衣:“如果人找到了,就回京城一趟吧。”
白绛:“好。”
白绛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一个微不可查的声音,只有一个字,却让她顿住了脚步,眼神中似有动容。
知道这位要面子的孩子不会想让自己回头,白绛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顾岚衣见她离开后,终于舒了口气。
0071号:【我听到了,宿主刚才喊了——】
顾岚衣及时把它禁言了。
这个没眼色的系统还是不出声比较好。
景寿买来一整捆冰糖葫芦后径直扛去了圣和宫,把屋子里正艰难喝药的温子昱吓了一跳。
“景公公,您这是……在宫里做起生意来了?”
阿竹笑出了声。
景寿无言擦汗,弯腰笑道:“君后莫要打趣奴才,这是陛下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的。”
温子昱意外地张着嘴巴,“给我的?”
这么大一捆?恐怕他还没吃完就坏了吧。
景寿叫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把架子搬来,然后把手上的杆子插进架子里,避免倒下去。
“瞧您说笑的,这不是给您的还能给谁?陛下对君后的这份心啊,奴才可都看在眼里。”
温子昱红了脸颊,剔透如白玉的耳垂上染了绯色,却还是哼了一声。
“那她自己怎么不来?”
“谁说朕不来?这不就来了吗?”
殿外适时响起来顾岚衣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
殿门被推开,顾岚衣摆手让下人都出去。
桌上的酸口蜜饯已经吃了大半,汤药却还剩下几乎满满一碗。
顾岚衣挑眉:“怎么不好好喝药?”
温子昱方才磨磨蹭蹭不愿意喝药,下人们也不敢多嘴催促,更不敢强迫他。
于是他便顺利地磨蹭了半个时辰,如今顾岚衣来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
温子昱皱着鼻头,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就要把汤药一口气喝下去。
顾岚衣连忙抓住他的手,“这碗凉了,让厨房拿去热热。”
阿竹进来端走了药碗,温子昱面上失落地叹气,心里可不知有多爽歪了。
他扯着顾岚衣的袖子道:“可不可以不喝药了?我感觉我身子已经够好了。”
顾岚衣日常不做人:“有多好,能抱着我做十个深蹲吗?”
温子昱:?
脸上的红晕刚下去,又再一次升起,只是这次是被气的。
“顾岚衣,你不……嗷脸。”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被顾岚衣捏住了脸颊两侧的肉。
她甚至坏心地按了按。
“不错,脸上的肉确实多了。”
眼见阿竹就要回来了,温子昱连忙扒拉开她的手。
温子昱问她今天很忙吗。
顾岚衣没有拿那些朝堂的事来惹他心烦,只说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
温子昱失落地合上眼,“做皇帝好忙啊,一点也不好。”
顾岚衣心疼,抱住他,“不忙了不忙了,明日罢朝,在宫里陪小昱。”
温子昱锤了她一拳,“乱说什么啊,要是那些文臣背地里骂我魅主,你就别想上床了!”
为了宝贝夫郎不会背上魅主的罪名,顾岚衣只能老老实实上朝。
奇了怪了,她都是皇帝了,为什么还要做社畜。
这日顾岚衣又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利的金贵座椅上观摩了一场互相泼脏水,你来我往的惊心动魄的纠纷。
她听得烦躁,无非是工部官员去户部批银子,素来以抠门著称的户部果真拒了她们的请求,说她们的理由不恰当。
工部官员一脸悲愤,“陛下,这次光禄寺的修缮可是您亲手拍板的,臣也是照流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