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里面共十一种常用的工具,无一不是经过缩小后的。
温子昱数了数,什么锯、斧、凿、铲、刨、钻、锉、墨斗、各种尺、规、划线器居然应有尽有。
他自己也有一套工具,可都是女子用的那种又大又笨重的木匠工具,一个锯子甚至比温子昱的腿还长,每次他自己用的时候都要叫上阿竹和他一起抬。
等锯完后两人都累的半死。
可他手里这一套,每一样工具对他来说都恰到好处,半人高的锯子被缩减为小臂的长度,温子昱一只手便可以握住。
并且所有手持的握柄处全部都打磨得光滑发亮,丝毫不用担心有倒刺会划伤自己的手。
温子昱捏了捏小斧头的手柄,这种木材他认识,叫元宝槭,它硬度很可观,却相较于其他木材来说重量更轻一点,让男子拿着也不费力,可元宝槭只有中原那边才有。
顾岚衣眼见他开心了没一会儿,眼眶又开始红了,连忙抬起他的头。
“怎么又哭了,不喜欢吗?还是哪里出错了?”
温子昱擦了擦眼睛,摇头。
顾岚衣松了口气,笑道:“吓死我了,我是照着你的那套磨的,都没来得及找木匠帮忙看看,还以为哪里做错了。”
温子昱眨眨眼睛,一头撞上她的肩膀,埋进去不愿意出来了。
瓮声瓮气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顾岚衣好笑地拍着他的背。
“这就算好了?以后还有更好的。”
温子昱在她肩胛处摇着头,蹭来蹭去,发丝扫过顾岚衣的脸颊,有些痒。
顾岚衣:“快不许哭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可不兴哭。”
温子昱用头撞她,“谁哭了!”
顾岚衣被他撞得后仰,哈哈大笑。
“好好好,是我哭了,我哭了行吧?”
温子昱气愤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夫郎在身上这么一蹭二蹭的,是个正常女人都不能忍。
顾岚衣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所以果断扑倒,放下床帘,好好教训了一通撩火的小夫郎。
第二天一早,顾岚衣又不见了人影,过几日她们发兵打上都,顾岚衣几人都恨不得脚下起飞了,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温子昱都习惯了。
好在他除了腰有点酸,倒也没有其他不舒服,想来顾岚衣已经给他洗过了。
一下床,就看到被顾岚衣收起来放在桌上的他的专属工具袋。
温子昱矜持地拿起来,又矜持地放下带子。
这个带子怎么这么长啊?
难道是用来背的?
他抿着唇,又矜持地把带子套在自己肩膀上,工具袋就斜挎在他的身上。
他拿起桌上的铜镜,放远一点,看着镜子里自己模湖的影子,左看右看。
温子昱红了脸。
怎么这么像背着书袋的书生啊……
顾岚衣自是没有阿竹的绣工的,是以布袋澹青色的布面上干净空旷,没有一点装饰。
温子昱想了想,叫来阿竹。
阿竹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手。
“殿下,怎么了?”
温子昱不说话,站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阿竹。
阿竹被自家殿下的奇怪动作搞晕了。
“殿下您这是……换了新衣服?”
不对啊,这件衣服不还是昨天那一套吗?哪里换了。
温子昱气急,瞪着他,“你重新看!”
他特意扭了扭腰,只是在动的时候难免又泛起了酸痛感,他轻微皱眉,扶住腰,示意阿竹看他腰上的布袋。
谁知阿竹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殿下,您不能这么纵着将军,那啥还是得适可而止,不然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温子昱:“……”
他恼羞成怒,“阿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