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聊了聊。”
男子警惕地看了一眼穿着与这边陲小镇格格不入的顾岚衣。
“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这儿的人,打哪来的?”
说话倒是毫不客气。
顾岚衣道:“路过,暂时落脚。多有叨扰。”
男子这才收回视线,嗔怪地瞅了一眼大娘。
“别总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还没吃够教训?”
大娘连连哄人,“是我错了,冉儿别生气。”
男子夺了她的箩筐就去了厨房,装满了柴火棒的箩筐他提起来居然丝毫不显费力。
顾岚衣这才意识到,难怪大娘说自己女儿从小就力气大,看来问题不是出在女娃身上,原因在这男子才对。
男子走了后,大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让姑娘见笑了,俺家冉儿早些年遇到了些事,最不喜我带人回家了。”
顾岚衣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大娘搬了两个凳子放在院子的桌子旁,顾岚衣再次道谢。
这个院子虽然简陋,但隔壁有一株高大的树,顾岚衣不认得品种,但这树枝十分没有眼色,大半个都伸了过来。
硬是要往这边来。
顾岚衣笑了笑,说:“这树倒是有意思。”
大娘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这树就是喜欢俺家,隔壁老娘子整天嚷嚷俺。”
她话音一转,“对了,你刚入城,有落脚的地方吗?找不到的话不如来俺们这儿,俺当时给女娃盖了间屋子一直空着,哝,就在那儿。”
顾岚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一小间土坯盖的房子,虽然还是简陋,但比这边看起来好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顾岚衣摇头,“谢谢您,我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大娘咦了一声,“这镇子上没有客栈,你住哪儿了?”
“一位大伯家隔壁的空院子。”
她随口一言,却见大娘更加疑惑了。
“空院子?这七里八巷哪来的这么有钱人家还有空院子的?你不是被骗了吧?”
顾岚衣笑了几声,耸了耸肩:“大概吧。”
大娘诶了一声,“小娃娃莫开玩笑,这人坏起来啊坏得很,当年我家小娃就是在这都是熟人的巷子里被人抱走的。”
顾岚衣见她神情严肃,又提到了当年的伤心事,便不再兜圈子了。
“是一位大伯带着他儿子,那个男子好像叫阿仔的。”
大娘瞪大了眼睛,把凳子往前挪了挪。
“你说真的?那周扒皮能愿意把院子借给你?”
顾岚衣顿了顿,“怎么说?”
大概古往今来说闲话是所有人的爱好吧,大娘的兴致明显比刚才更高上几分。
“这可是俺们镇子上都知道的事,那个人啊,可抠得很。巷子里的人都说老六娶了他可真是最倒霉的事了,当年那个叫阿仔的男娃娃刚生下来,老六舍不得他吃苦,就一人把活全包了。谁知道才没几天,那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城里的混混们搭上了,还拿着老六的辛苦钱去下赌。结果钱是没挣回来,还叫人家找上门的时候把老六子给打死了。”
顾岚衣怔愣了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想起来她碰见的混混来找麻烦的事,她便下意识猜测到:
“那些人没要到钱,后来又找上了他家儿子?”
谁知大娘却拍了拍手。
“哪可能,人都打死了,谁还在乎那几钱银子,阿仔那小子被混混缠上是他自己作的!”
顾岚衣低头看了眼兴致勃勃跑出来听八卦的温子昱,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子昱:“喵?”继续说,继续说啊。
他已经坐好了,就等八卦了。
顾岚衣看出了他的意思,替他问道:“这话怎么讲?”
“老六死后,就剩他们俩男的。大概是死了女人的事让那周扒皮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