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和他同骑,只能气愤地放下窗帘。
他退了,但是安项远不能退,她欲哭无泪地顶着自家将军的死亡视线,默默控制着马匹去了队伍的另一边。
马背上,顾岚衣低下头,呼吸洒在温子昱颈侧,低声意味不明地问:“安项远技术比我好一百倍,嗯?”
温子昱脖子一缩,默默低下头,他只顾着埋汰赵堪了,完全忘了自己人还在顾岚衣手里,逃都逃不开。
顾岚衣被他气笑了,这个小坏蛋,又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估计要不了几天,全军营都知道她顾岚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夫郎说技术不好了。
温子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就说怎么刚才大家突然都笑了。
他的脸颊慢慢泛上绯色,像个大蟠桃,只能缩在马背上装鸵鸟。
顾岚衣惩罚似地捏住他的后颈,说:“小坏蛋。”
温子昱心虚,闷头认下这三个字。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顶嘴,小声说:“我不小。”
顾岚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子昱的话不知道哪里戳中她的笑点,她忍不住笑个没完。
旁边没听到温子昱话的士兵们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的将军。
顾岚衣笑得心里痒,这孩子刚才是在开黄腔吧?
一定是吧?
温子昱被她笑得恼羞成怒,头往后仰去撞她。
“不许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
顾岚衣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但是眼神老忍不住往温子昱身下看去,一看就又想笑。
温子昱恶狠狠地捂住她的眼睛,“臭流氓,往哪儿看呢!”
她又抿唇想笑,闷声说:“不看了不看了,快放开手,我看不见路了。”
温子昱哼哼唧唧地放下手,屁股往前挪了一下,离这个臭流氓远远的。
当然这个远远的也就不到一寸距离吧。
嗯,真的已经很远了呢。
一场春猎,收获的是太女的受伤和二皇女的禁足,敏感的京中勋贵纷纷开始骚动,她们都明白,皇女之间的斗争开始了,这个皇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这些日子顾延年一日能找顾岚衣好几回,总想从她嘴里探出点口风。
顾岚衣便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和稀泥一边咬死不交兵权,任由顾延年干着急。
很快,二皇女的禁足还没结束,太女和顾墨的婚事已经临期了。
温文腰侧的伤看着严重,流了不少血,实则没有伤到要害,只养了半个月便已然无恙。
距离太女大婚还有三日,顾府里早早便布好了红绸缎和喜庆的摆设,曹氏财大气粗,给顾府的下人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以示顾墨这个太女正君的大气。
阿尚也兴冲冲去凑热闹,领回来了一两银子,捧在手里。
“阿竹,你怎么不去啊,每个人都有的。”
他把银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显然对白拿的银子十分满意。
阿竹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带着询问看向挤在顾岚衣怀里看话本的温子昱。
顾岚衣正在看兵书,温子昱非要和她挤在一起,美其名曰一起读书。
问他还说: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话本怎么不算书呢?
顾岚衣无奈地点点头,行吧,满嘴歪理,说不过他,任他去吧。
见阿竹看过来,她点了点头,说:“去拿一个吧,不拿白不拿。”
听了她的话,阿竹这才放心地去前院领银子。
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兵书,温子昱这个小厮阿竹倒是个忠心的,虽然看起来迟钝了些,但他什么事都会先问一问,在对温子昱的事情上倒是很清醒。
低头看趴在自己腿上没心没肺的人,他的正举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晃悠着腿。
顾岚衣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温子昱瞬间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