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同意,其他两方也没有意见,就齐齐退了出去。他们在纯元瓷协的大办公室开会,徐清也在协会,见他们一行人出来,主动上前领他们去隔壁暂作休息。
高雯无声用眼神问她,去隔壁?许正南也瞅见了,想阻止,奈何大家伙吵了一天,身心俱疲,一听隔壁有热乎茶水,纷纷往里走。
坐定下来暖了暖腹,这才觉察出不对。
“一白,今日之后恐怕没什么机会再私下闲聊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这是张硕洋的声音,带着松快的笑意。
程逾白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沉重了。
“景德镇瓷业水深得很,你确定你能当得了这个舵手?”
“当不当得了不是你说,得由我来决定。”
“那只寿桃盖碗找到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逾白静了半分钟,说:“拍卖会上得到的碗,送给老爷子做寿,再伙合人偷出去,流到国外展出,一倒手既得美名又得钱,这种事你干过不少吧?要不是这次主办方机警,恐怕再流出去,还要被你倒手好几次。你非要进入景德镇市场,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会告你诽谤。”
“这事也简单,只要国际刑警介入调查,搜查你名下所有资产房产金融储物柜,我想总有一个地方能找到那只寿桃盖碗吧?”
“恐怕没这么容易。”
“那你也就是承认了?”
张硕洋有个专门做拍卖和偷渡的团队,程逾白查了很久,也只是模糊抓到个边角,并不了解他们的实际操作。他们主要在香港行事,那是张硕洋的地盘,程逾白进不去,只能诈一诈他。ωωw.cascoo.net
“国内法律条规和香港不一样,你要是想在景德镇故技重施,我劝你慎重。”
“买进卖出,这是合法手段。”
“卖出偷进,可就违法了。”
张硕洋冷哼一声:“程逾白,我说了,凡事讲究证据,你要再这么空口扯皮下去,我可要报警了。”
“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让张老爷子知道家里少了套寿桃盖碗吗?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张老爷子晚来得子,对张硕洋还算器重,只老爷子膝下孩子众多,不差张硕洋一个,且他母亲不算光彩,他在张家日子不太好过。这么多年,看似投资奇迹的他人前人后很是风光,其实每一天都要看老爷子脸色过活。
这是张硕洋不愿为人所知的过往,也是他的逆鳞。
“程逾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怎么?又要用我家人、朋友和同学来威胁我?你当百采改革是什么?展开盗宝事业的踏板吗?”
“话不用说得太难听,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助你改革,你帮我赚钱,本来是大好的生意,谁让你不听话。一白,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条船我才是舵手,谁要跟我抢,就得做好被丢下海喂鱼的准备。你看,我能成就你,就能毁掉你。你和朱荣有什么不同?我看得起你,才带你一起玩,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不肯为我所用,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你师父的死我很遗憾,不过他早晚要死,死在这个节骨眼,总算能帮到你一些,死也值当了。将来还要哪些人为你受罪我不清楚,不过我想,你退出去就也不会再担心了,担心的应该是剩下那些人。”
“张硕洋,你太狂妄了!”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一堆泥巴做的垃圾玩意,要不是资本炒作,哪来什么大师瓷?哪有你的今天?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帮垃圾给我眼色看?景德镇瓷业还有将来?你开什么玩笑,指望一场改革就能变废为宝?看看今天会上那些家伙,谁不知道李可为什么而死,有谁听你的吗?就这帮狗屁不是的东西,指望他们挽救景德镇?我看你才要笑掉我大牙。一白,清醒一点,没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