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程逾白发现不是梦,松了口气。胃还有点隐痛,他稍微动了动,把徐清往怀里抱。徐清眉头一松,朝他臂弯靠了靠,揽住他的腰。
程逾白轻笑:“醒了?”
她缓缓睁眼,对上他的目光,点点头。两人静默了会,程逾白问:“几点到的?”
“三四点吧,记不清了。”
“怎么不说一声?”
“怕打扰你休息。”
“冠冕堂皇。”
徐清没有回嘴,静默了片刻说:“你知不知道珠江夜景有多好看,多迷人?我小时候做梦都想去大城市,那种美丽对我来说诱惑太大了,可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回到你身边。”
程逾白喉头哽咽,展臂抱住她。
“对不起,那天在机场我不该发脾气。”
“我也有不对。”
两个人这就算和好了,眼睛拉丝一样,越看越不对劲,连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程逾白身体发热,奈何胃不听话,一个劲和他作对,翻个身痛得嗷嗷直叫。
徐清立刻拍他几下,把内衣拉上,直起身来,眨了眨眼,脸蛋有点红。
“要不我在上?”
程逾白一把给她捞下来:“欺负我上瘾了?”
“才没有。”
“那你听话点,陪我躺会。”
徐清心里哼哼,死要面子的臭男人,嘴上说:“我这次算把原星得罪狠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给我介绍业务。”
她对原星说,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设计师,三年对赌实际也是在为百采改革服务,她希望能通过自己一点点努力,可以让更多人看到景德镇瓷业的发展,从而加入教学阵营,帮助更多陶瓷人打开国际局面。
原星听完之后心里有了答案。
无可取代的理想,看样子也是无可取代的人。
程逾白听她说完广州的事,冷脸道:“我要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想法,死都不会把茶叶送他。”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接触过章南洞音乐厅?”
“有必要吗?显得向你邀功一样。”
虽然徐清也觉得没必要,就像没必要特意说对赌一样,但她还是气呼呼地爬到程逾白身上,指责他:“程逾白,你就是大男子主义!”
程逾白又开始叫,不知道是痛还是痒,徐清被他叫得小脸通红。听到外面小七呛水的声音,她忙跳下床,穿上衣服对程逾白说:“我先回趟家,晚点过来。”
程逾白装可怜:“我的胃还没好呢。”
“你今天不是要带师父去医院?”
程逾白一听,整个人回魂,起身下床。想到之前徐清在电话里打听李可的身体情况,显然事先已察觉,也是叹气:“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怕我担心,我希望我们都能直接点,坦诚点,好吗?”
徐清说好,经过这几天两人轮番的折腾,她也累了,很多时候看似为对方好的“不说”,某种意义上可能也是一种“伤害”吧?尤其她没什么安全感,程逾白么,光看昨夜那副样子,也挺缺爱的。
以前徐稚柳比喻他们,说像两个性格孤僻的小孩在一起取暖,她不肯承认孤僻,但她确实需要温暖。尤其看到程逾白在梦里流泪的时候,那么要强的人,她一下子就心软了。
回去的路上,徐清发消息给程逾白。
程逾白看到对话框里那句“要不要一起生活”的时候愣了愣,停顿片刻,回了个好。
徐清笑眯眯回到家,徐稚柳不知道她连夜回来,看到她还有点惊讶。两
。人在门口汇合,他停顿片刻,又退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
“你要去公馆?”
两人同时开口,徐清笑了:“等我换衣服洗个澡,待会我跟你一起走。”
徐稚柳帮她把行李搬到楼上,说起公馆那边的情况,昨天又有几个学生退课。离开时他听到退课学生们正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