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徐惠娴拿着水杯,插着吸管送到郁景寒的嘴边。
他含着吸管用力吸了几口水,滋润着干哑的喉咙,这会儿舒服多了。
“景寒,感觉怎么样?”徐惠娴关切在问他。
“没事了。”
“景寒,你吓死妈妈了。我真怕你又像上一次一样昏迷几年。妈年龄大了,承受不住这些了。妈只想你们好好的……”徐惠娴一颗心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她劝着郁景寒:“景寒,江遥把你害成这样,以后不要再和江遥纠缠不休了好不好?”
郁景寒眼眸倏冷:“妈,你听谁说的?”
“乔思怡。她说是听护士传的。”徐惠娴如实道。
“妈,你别跟乔思怡胡说。”郁景寒对乔思怡并没有一丝的好感,“离她越远越好!”
“妈知道。妈还没那么糊涂,妈不会原谅她的!”徐惠娴点头,“我去让景泽来给你检查一下。确认你没事,妈才能放心。”
结果郁景泽不在医院,出去开会了。
所以是其他的医生来给郁景寒做了检查,确定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便转到了vip病房,只需要好好休养。
“景寒,听见医生的话没有,好好养伤。”徐惠娴再三叮嘱。
徐惠娴在时,郁景寒什么都顺着她,不想让她担心。
但当她前脚走,他后脚就叫来了庞磊。
“江遥呢?”郁景寒脸色还透着病态的苍白,薄唇上也没有血色。
“回老家了。”庞磊回他。
郁景寒眉心蹙得很紧。
她到是绝情,把他刺得这么深,害他昏迷,差点就送了这条命!
她不仅想要他的命,还有那个孩子……不知道她到底是流还是留!
“买最快的机票,去江家!”郁景寒冷声道。
“爷,你这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你这样长途跋涉不利于你的伤势!你的身体要紧!还是不要亲自去了。”庞磊劝阻着他,不想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欠我一条命,也可能是两条!我要亲自把她带回来!”郁景寒觉得江遥已经绝情至此,那个孩子他希望可以保下。
他快一分钟孩子的危险就少一分!
他绝对不会让她把自己的孩子给做掉!
“爷!”庞磊站着不动,很是担心,“你现在真的是能远行,要不明天,至少你得休息一天吧!”
“我一天都不能等!”郁景寒的心情迫切,“你不订,那我让管颖去订!”
“爷,我订我订!”庞磊只好屈服。
郁景寒把身上的病服换下,腹部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他穿上了白色的衬衣,长指逐一把纽扣系上,直到领口。
白色衬衣刚好全身,勾勒着他精健的体格,衬衣被撑得挺挺的。
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代表。
黑色的西裤将他修长的双腿包裹,整个人挺拔如松。
一切手续办好后,郁景寒与庞磊,以及专业的私人医生和随从一起离开了沪城。
经过半天多的奔波,在当天下午四点,他们终于到达了江遥的老家。
只是眼前的一切让郁景寒震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