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遥的软处掐住,让她无法反抗。
江遥握紧手里的刀,手骨深深凸起,青筋紧崩。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斗不过郁景寒,也伤不了他半分,反而被他拿捏住七寸。
江遥紧咬着唇,愤怒与痛苦的火苗在瞳孔里燃烧,将她对曾经记忆里的那一点美好时光都焚尽成灰。
江遥的心已经疲惫不堪了,她苦苦一笑:“郁景寒,你够卑鄙无耻,你赢了。”
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实力悬殊,她斗不过他。
“但你不可能永远都占上峰。”江遥将抵在颈边的水果移开。
“这一次赢你就够了。只要能赢你,我可以不择手段。”郁景寒伸直手臂,把掌心摊在江遥的面前。
江遥握刀的手垂放在身侧,她盯着他,然后从茶几对面走出来,与郁景寒面对面。
江遥微笑着,再一步向郁景寒走近,近到两人之间脚尖抵着脚尖。
郁景寒眯着眼睛,低头,望进江遥的明净的眼里。
他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下一秒,江遥便伸手抱住了郁景寒,这样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郁景寒的身体微僵了一下。
“郁景寒,我累了,我不想和你再吵了。”江遥将脸庞紧贴在他的胸膛,微微蹭着他白色的衬衣面料,有点撒娇的意味。
画风变得太快,郁景寒也没多去思索,他还是喜欢江遥柔软的模样。
“早这么听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郁景寒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听话,我不至于会虐待你。”
“你敢虐待我我就虐待你孩子。”江遥“威胁”着他。
“你敢。”他道。
“我是不敢,但就得委屈你了。”江遥眸光渐渐凌厉。
江遥神色一变,趁郁景寒还沉浸在她编织的温柔假象里,她快速抬起那只握刀的手。
她把刀子往郁景寒的身上刺过去,寒光一晃。
郁景寒从这片刻的温存里清醒,他本能地抬手入胸口一挡。
江遥却聪明地换了另一只手,这一次刀身已经刺入了郁景寒的左腹。
郁景寒一把扣住江遥的手,阻止刀身再深入。
伤口处鲜血像是上好的朱砂,在雪白的衬衣面料上快速勾勒出一朵朵绚丽的血花,妖艳醒目。
郁景寒痛得额头上有冷汗浸出来。
他失去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灼灼如炬,吃人般可怕。
“江遥!你竟然又骗我!”而他竟然毫无防备地再一次上当!
郁景寒冷声中染着怒意,是被再次欺骗的心痛。
“是你说的,只要能赢可以不择手段!这是你教我的,我现学现用,你还满意吗?”江遥微仰着头,声音微微哽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