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带着醉意指着他笑道:“老三,你喝不过我吧,瞧瞧,是我,你二哥!把你喝倒了!”
“老三,别装睡,起来,咱俩继续喝,我非要把你喝到吐不可!起来!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秦鸿提着酒壶走到秦容身边,用力的推他,扒拉他,将他身子晃来晃去,他都没醒,嘴里甚至传出轻微酒鼾。
张芊翎见状起身:“鸿儿住手,你是怎么当哥哥的,竟将弟弟喝得不醒人事?!好啦,时候不早了,给你三弟收拾一个房间让他睡一觉,醒醒酒再回府。”
秦鸿打着酒嗝,拍着胸膛:“母后放心,包在儿臣身上!”
张芊翎看一眼江轻眉道:“轻眉,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便在敬王府暂住一夜,明早再走吧。”
江轻眉咬着唇角犹豫不决。
秦鸿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将轻眉表妹照顾得妥妥的。”继而转头,“轻眉表妹,我们是亲戚,住在亲戚家,谁敢说闲话?稍后,我派人给江府送个口信便是。”
“如此甚好,去办吧。”张芊翎按着额头。
秦鸿立即命人将秦容背到偏殿,将江轻眉安排在偏殿旁边的房间。
又亲自将皇后扶到主殿正房,吩咐厨房煮上醒酒汤。
皇后母子将所有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叶竹青作为一个护卫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默默跟到秦容的房间外,为他守夜。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叶竹青听到有人飞纵而来,“嗒”地一声轻响,仿佛花朵落地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她装作未闻。
后颈一痛,她微一犹豫,还是决定晕倒在地。
她微微睁眼,瞧见一个男人背着一名妙龄女子,蹑手蹑脚打开门,走进秦容房间。
她扒门边瞧进去,只见那男人将背上女子放在秦容身边躺着,男人轻轻将女子外衣拉开,只剩中衣,又扯下秦容的外袍扔在地上。做完这一切,才满意离开。
叶竹青走进房间,站在床边,看了看江轻眉,翻个白眼,如此煞费心机地投怀送抱,她若是睿王,一定笑纳。
她伸指点江轻眉的昏睡穴,确保她真正昏睡过去,不会听到他们谈话。才对床上的男人调笑道:“殿下,美人在侧的感觉如何啊?”
秦容翻身坐起,灵台清明,脸色如冰,哪有半分醉意?
他冷冷睨了身旁的江轻眉一眼,轻蔑道:“堂堂尚书千金,如此自轻自贱。”说着捡起自己的衣袍穿上,坐在桌旁喝了杯热茶。
叶竹青道:“殿下要离开么?”
秦容道:“母后还等着看好戏呢,本王岂能不成全她?”
“殿下,臣女有句忠言。”
“本王不听。”
“但臣女不说也难受。”
叶竹青不管他想不想听,兀自任性地说下去:“我虽不喜欢江轻眉,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倾城倾国之姿,琴棋书画样样出色,尚书嫡女,皇后甥女,相貌才情家世,样样都是顶尖,殿下娶了她,既可与皇后交好,又可巩固势力,更可抱得极品美人在杯,男人之幸事,何乐而不为呢?”
秦容脸色沉得能刮下霜来,眸冷如刀,刀刀割在叶竹青脸上,令她不由得瑟缩一下。
“臣女只是建议,建议而已。”
“这种话以后休要提起,本王不是每次都能压制住将你拍死的冲动。”
叶竹青抱拳一揖:“请殿下释疑。”
秦容黑眸一瞬不眨地凝着她,良久,缓缓道:“叶江两家是世交,她若真那么好,为何你偏偏与她交恶,甚至将她扔到许愿圣树上?”
叶竹青哑然,半晌,嗫嚅道:“我就是嫉妒她的美貌和才情,行不行?”
秦容嗤地冷笑:“她配不上本王。”
叶竹青几乎扑倒,这答复真是简单明了,不可一世!
她吃吃低笑,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配不上,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