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成事,尚需要机缘。不过,因为敬王和刘晋与琅鸢阁的关系,臣女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何事?”
叶竹青沉默,她想到了重生之前,父亲被诬陷斩首一事,那日刘晋出现在刑场上,阻止她劫法场,还杀了她,所以刘晋必与诬陷父亲一事脱不了干系。
从失踪少女案可以看出,刘晋与琅鸢阁也有关系,敬王与琅鸢阁关系更是密切,这无一不说明,敬王与父亲被诬陷一事脱不了干系。
秦容目不转睛地看她,等她的答案。
“那件事……殿下不必知道,只是臣女理清楚了一些事,忽然觉得臣女追随殿下果然没错。”若父亲被诬一事果真和敬王有关,这天下能与敬王相抗的,只有睿王了。
秦容手指轻敲桌边,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她隐瞒了什么事?此事是否与江尚书敬王等人有关?
“殿下是否早知敬王与琅鸢阁关系密切?”
秦容不予置否。
叶竹青却已知答案,单膝跪地:“臣女任殿下差遣。”
秦容起身,负手走到她身边,郑重道:“端了琅鸢阁。”
叶竹青看他。
“少女被训练成探听情报的杀手,送到朝臣和权贵府中,若不除掉琅鸢阁,大毓朝政将走向深渊。”
“臣女遵命。”
秦容微微弯腰,朝她伸出右手。
叶竹青抬眸看他,明白眼前这位冷傲睿王伸出的这只手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他开始信任她。她将手放在那只大手里,大手微微用力将她扶起。
“叶竹青,你吃了万噬丹,可想过后果?本王不一定能为你寻得解药。”
叶竹青微笑:“臣女既然敢吃,自然不会让自己丧命。”
秦容看了她一会儿道:“本王身边的人不能激进疯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这手段是自己的命。”
叶竹青明白他的意思,“殿下放心,臣女对自己的性命爱惜得很呢。”她走近他:“何况,臣女好不容易才走到殿下身边,怎么舍得离开殿下赴死呢?”
她这话听在秦容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秦容俊脸微微一窘,急切退开一步。
“既然你已有保命之策,便赶紧回去,一旦查明琅鸢阁位置,立即撤出。”
“是。”
叶竹青换回原来的衣服,悄悄潜回客栈,再换了一身望月公子来前准备的衣袍,为自己敷上秦容送的断玉续骨膏,安心躺在床上静养。
哪知望月公子说是两日归,便真是两日归。
叶竹青倚在门框上,伸腿蹬在另一侧门框上,阻止他进屋,“昨日我闲逛时,瞧见望月公子穿着敬王府护卫的服饰在峰河桥救了江府千金,望月公子不给我解惑一下吗?”
望月细长狭目白了她一眼:“烈云,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小心,好奇害死猫。”
叶竹青冷笑:“我若不好奇,怕是会被你害死,我虽然愿意为琅鸢阁效力,却不能连为谁卖命都不知道。”
望月道:“烈云,你这性子……非常适合当一个纯粹的杀手。好,瞧在你吃了万噬丹的份上,也不怕说与你听,能让我服侍的人,只有上峰和雇主。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敬王难道是我们的上峰?”她作惊讶状。
望月笑而不语。
叶竹青长剑出鞘横在望月面前:“望月公子可否将这肥差转给我?”
望月一脸便秘之色,这个女人如此嚣张疯狂,一进琅鸢阁便要杀他挣排名;现下竟连敬王跟前当差这种事都敢抢,是不是只要能抢风头、能扬名立万,她都要抢上一抢?
“烈云,以你的性子,怎么甘心隐姓埋名躲避仇家?你不会也像夕凤那般为了加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