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幽带着那个士兵回了瑞王府,本就受了伤,又带个人,还得隐着些,显然是有些吃力了,落到院中时竟没有站稳。
“幽儿!”御霆肃本就睡不着,正在院中游荡,正好看到了她落在院子里,“怎么受伤了?!”
“人捆好,然后去叫先生!”月九幽就地盘腿坐好,开始调息。
御霆肃看到秦子涉过来,忙对他重复了一遍月九幽的话:“捆人,然后去叫先生!”接着自己便坐到月九幽身后助她。他武功和内力都还是不错的。
在他的帮助,月九幽总算是顺了口气下来。她感觉到冥药在给她搭脉便睁开了眼,便把自己的情况讲了冥药:“旧伤……损了,还……受了内伤……”
冥药在月九幽身边太久了,她总是那样不顾一切,不畏生死,旁人听到她这么说都十分担心,但冥药却已是习惯了。他忙从身侧扯下药包摆开,这里面有她常会用到的药。他先找了一颗治内伤的药塞进她嘴里。内伤总是比外伤重要的,这里也不好看内伤,他便对御霆肃说:“抱到房里去!”御霆肃就将她拦腰抱起,飞快地往她住的房间里去,将她放在床上。
冥药轻轻拉下她的衣襟露出伤口来,一看已经开始流血,又受了拳伤,周围青紫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去杀了他!”御霆肃咬着牙说。
“不是他!他是投毒的人,我不是他伤的!你去看好了,我换了药就来。”月九幽说。
“你就安心躺着吧!交给瑞王!这个地方,不能再伤了,再伤我都救不活了。”冥药将她按回到床上,开始上药,并且上了针。
“先生说得对,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四哥审他。”御霆肃心疼地说道。若不是自己,身上这地方怎么会连伤几次,他十分愧疚。他见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去帮着审问,便出了房间,也是不忍看她受苦的样子。
月九幽知道后面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自己不能一直伤着,便只好躺下,她静静地让冥药给他上药:“曜军进城之前我不动了,一定要养好!先生药下重些,我顶得住。”
“知道了。”冥药回答。
“这是毒,我留了些,看看你配的药是否还差什么。”月九幽摸出那个纸包递过去给他。
“放心吧!”冥药接过来好。他仍不放心怕她乱动,还是又喂了一颗安睡的药,看她沉沉睡着这才出了房门,去帮她配其他的药了。好在这瑞王一直病着,家里跟开药铺似的,什么药都有。把她的药煮上了这才开始研究她带回来的毒药。
御霆肃推开关押那士兵的房门,也不顾他四哥正在审问,一把抓起那人问:“是谁?!是谁伤了她!”那人已经被吓得不轻,这时已是语无伦次了。
“放开他,让他冷静一下,一会细细问,你不要急。”御霆轩劝道,他已从秦子涉口得知月九幽受了重伤。
御霆肃将他掼到地下,怒气仍是未消,御霆轩则将叫秦子涉将他推进些,开始问话。
“意王的人?”
那人惊恐地摇头,还想要狡辩:“不不不,我只是去水源边取水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知道吗?若是认还有活路,若是不认,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毒从你身上搜出,与水源里的毒只需一试便知是不是一样。你若不咬出他来,那便只有你了。”御霆轩说话声音不高,也不重,但比起御霆肃的怒吼似乎更加有效,“你应该识得我吧?”
那人见他坐在轮椅之上,一看便知是瑞王。他点点头,跪下拜:“瑞王殿下。”
“识得便好,我要留你一条命,留你家人一条命,还是办得到的。”御霆轩笑道,“你甚至现在可以离开,可是若去收银子,你觉得你能活吗?”
那人显然有些动摇了,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命花那些银子。
“我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招供,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