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冷冷道,人先上了马。
三年时间,一切都按昫王的安排而进行,旸王也顺利地成了太子,昫王这才安心地离开,他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永远都会太平了,没想到结果却不是如此。
旸王也想好好当太子,将来好好当王,但是却还是有人要来阻止。
在旸王当上太子后,平静了一段时间,接着民间便传开了关于旸王身份存疑的事情。而且越传越神乎其神,无非就是他不是王上的亲生儿子,王上是被骗了。本来王上也是不信的,毕竟他当了太子,自然是有人觊觎的,正好又有个身份问题在这里,所以那些人以此为由头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往后,就有了更神的事,有人将所谓的旸王不是王上亲子的证据交到了竹百里的政事府门口。如若是悄悄递也好,但那人是将证据摆在了府门口,竹相还未看到,百姓与政事府的人都看了个遍。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日便传遍了整个曦晨镇。等王上看到证据时,他已经知道了,因为殿前已经跪满了要求褫夺旸王太子位的大臣。
更重要的是,本就多疑的曜王也开始怀疑旸王的身份,他以为了平众臣的愤的理由,准备真的褫夺旸王太子位,想等查实后再恢复,但是当旸王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已是心灰意冷,这才是压垮了旸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曜王还未下定决心,王令也还没有下,曦里镇里突如其来的发生了一场瘟疫。瘟疫来得凶猛,死了不少人。昤王主管行政事务,便四处奔走,想将瘟疫扑灭。但旸王在这时,不声不响地将整个王城封闭了起来。理由是为了避免瘟疫扩散,只能先封了城。昤王虽觉得得有问题,但是面对百姓,也只能这样办才最稳妥,现下不是谁当太子的事情了。
于是,所有的消息,自然也就湮灭在瘟疫的王城里。
王城瘟疫的事还没有传到昫王耳朵里,旸王就开始了行动。他将昹王、昤王府以有人患瘟疫为由,全部软禁了起来。接着去大殿见了王上。
“父王。”
“承天,你大哥,四弟府里,真的有瘟疫吗?这王城真的有瘟疫吗?”曜王满脸的悲凉。
“父王为何不信我,为何不信母亲?”路承天问。
“我没有不信,我只是需要查实……”曜王辩解道。
“哼……”路承天冷笑,“那便是不信了。”
“他们拿得出证据,我们也需得拿出证据来。”曜王说。
路承天站在大殿前,转身向前望去,大殿下是几百级台阶,众人站在台阶下的广场上朝拜,而王则站在台阶上受拜,这便是阶级的不同。
“三年了,我在沙场拼死,他们在王城喝茶;我夜以继日为国忧心,他们在家中安眠。现在,却还在说什么身份,哼!”路承道。
“我知你吃的苦,我也看在眼中,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骄傲。”曜王说的这是实话,这三年,他确实为曜国做了不少事情。
“他们怎么看我我不在意,臣嘛,杀一批就老实了,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人。我没想到的是,父王,你也会这样看我。我的母亲,一生都在等你,等你来找她,来看她一眼。一生都在说,让我不要与我的兄弟争抢,却要我像我的兄弟一样以王子自持。我们付出如此之多,现在,你却因个不知真假的的证据,如此待我,你叫我心如何能平!”路承天心已死,想到母亲更是替她意难平。
曜王无话可说,他还想劝说旸王:“还是将除了瘟疫,打开王城,后面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既没下褫夺太子位的诏,那就下另外一诏吧。”路承天突然一发力,将毫无准备的曜王推下了台阶,曜王一路滚落,直到最后一级才停了下来。巡卫将他围在中间,这王宫里早都换成了他的人。
路承天慢慢地,一级一级地,往下走,每一步都感觉自己是在蜕变,他内心掩下三年的黑暗,此刻无比清晰,占据了整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