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接着,走到大石前,伸手在石缝里摸出一个油布包,将布包里的衣服换上。换完又收起所有之前穿的衣服,用油布包里的火折子全部烧了。
昫王闻到烟气才知道她已经换好衣服了。他走过来也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扔到火里。
“你原早有准备啊!我也就是这外衫有可能沾了一点,烧了便是。”他说完,拿出帕子,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穿好衣服的样子,心里却还想着,瀑布下的那美好的胴体。
两人等到火燃尽才走出了林子。他一路跟着顾若影,并没有迷路的感觉。虽然觉得确实哪哪都一样,但是顾若影就像是认识路一样,顺顺利利就走出了这座山的范围。
两人回到客栈时,天都蒙蒙亮了,秦柏舟眼巴巴等着昫王回来,又按着他洗涮了一番才放下心来。秦柏舟觉得怕毒粉散在昫王的房间,是煮了水让昫王在他的房里洗的,等昫王清洗完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顾若影已经在他房间的榻上躺下了。昫王拿了床被子给她盖上,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手,是暖的,再摸了摸脸颊,也是暖的才放了心。
“殿下做什么?”顾若影不知他为何试自己的温度。
“我看你下了那么冰的潭里去洗了那许久,怕你冻坏了。要不要让柏舟给你备点姜茶来喝?”昫王关心地问。
“我不怕的,我从小住在凌霜山。那山上有个凌霜池,常年积雪,池里的水都被冻成了冰。我们从小到大如果犯错,就要去那里受罚,别人罚一个时辰,我一罚就是一日。我的哥哥们只要犯错,我能担的就担着,不让他们在那里受苦。在那里如果不动,不用内力,不出三个时辰就得被冻死。所以这个季节的水对于我来说,就是热水。”顾若影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以前的事,他也并不敢问,月冷河对他讲过,五岁起就开始受苦,谁又忍心来揭她的伤疤。
“难怪你大雪时节都可以着单衣啊!你义父真不是人,竟这样训练一个孩子,一个女子。”昫王这才知道她为什么不怕冷了。
“我不怪他,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如此的强大。”顾若影答。
是啊,若不是这非人的训练,又怎么会成就现在的她,如此独一无二的她。
“我喜欢下雪天,所以我喜欢落雪城。”顾若影感觉春天开始,她的身体就没有那么舒适了,还是冬天最好。
“我知道,你还爱踩雪,听那‘吱吱’的响声,听到就很开心,会咯咯地笑。”昫王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她也任他抱着送到床上。
“你如何知道……”顾若影声音越说越小,感觉好像困了。
“大哥说的,大哥还说,你都未曾脱衣睡过……以后,我不许你这样……”说完,他替她轻轻脱去了外衣,又脱去了靴子,再盖好被子。
昫王坐在床边看到她睡着,才去榻上睡下,他想起那晚月冷河背着酒醉的顾若影,在院子走到直到她睡着,那场景让他感动到差点落下泪来,这对比那可恨的月祝元,父爱怕是还要多些吧!
但他不得不佩服月祝元的狠心的手段,他训练出来的孩子确实个个优秀,且不说月家两姐妹和他们的五个哥哥,就是月家的普通死卫都比别人家的技高一筹。他在烨都见识了不少月冷渊和月冷沙手下的人,个个都可独当一面,且各有各的用处,月祝元能很好的发掘出每个人的特点,再根据这个特点进行训练。
刚才洗澡时,秦柏舟说收到了卢子谋的信,他们的人马已经到了潜云镇,正在休整并且等着他们。
昫王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首先,大婚的各项事宜,现在已确认了顾若影的心意,那大婚也不再是问题了;其次,这盟约的执行,事关重大肯定不能假于人手,需得他亲自己操办;第三,这王位,要是不要?若要,必起争端;若不要,曜国是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