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眼神决绝地说道:
“董大哥,自从天荡山一役以来,这几个月里,你大概知道了我是什么性格,为了大周朝百姓,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我们行军路线已经被人家摸得清清楚楚,若想要继续剿匪,绝对是事倍功半。”
“这次偷袭万里之遥的文昌谷,只有你最清楚我为何要这么做,也只有你懂我,如今我将大军虎符的一半交给你,你一定要将大军安安稳稳地带领下去,好么?”
董黎茂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大帅,董某人一介草莽,能够得到大帅的信任,定不负大帅所托!”
李男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
“董大哥,你应该知道,李二河是我的亲信,自长安以来,一直跟着我,但是,虽然如此,我仍然不信任他,他与我的交情,远不及你我二人那种高山流水的情谊,所以,我才将这半片虎符交给你。”
“你的智慧,不消多说,早已在我心里留下了很高的印象,所以,如果南下途中,你发现了此人有不对劲的地方,尽管杀了,我的队伍,是为了大周朝百姓,而不是某个人,哪怕他是我父亲的人也一样。”
说罢,眼神决绝地看着董黎茂。
董黎茂心中震撼,他只知道李男是个擅于行军打仗的好将军,却从没想过,这个李男会站在大周朝百姓的角度去想这些问题。
如今竟然为了大周朝百姓,为了剿匪大军不落入个人手中成为私军,竟然不惜与父亲撕破脸皮,让董黎茂控制李二河。
这是何等胸怀,何等大气。
董黎茂再也不管李男压住他的手,起身单膝跪地,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胸口,说道:
“小人定不负大帅所托,将剿匪大军保护在我们大周朝手中,为大帅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李男欣慰地点点头,将董黎茂送出了帅营。
随后,一名身材矫健的男子,来到了李男的帅营。
进入帅营之后,李男将该男子迎到侧座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侧座的下首,转身对着男子说道:
“师父,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自从二龙山之战以后,您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不论我喜怒哀乐,您一直不离不弃。”
“我知道,如果您想走,这一路上,您有的是机会,可是,您一直没有走,私心想来,可能是您放不下我这个小姑娘一人肩挑重担。”
“师父,这一次我离开,我好想让您接着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哪怕是陪我说说话也好,可是,师父,我放不下剿匪军,我知道,这里未必会比突袭军更加安全。”
“所以,我只能将您放在这里,让您帮我看着整个剿匪军,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您尽可以动用手中长刀,将那诡谲的事情斩杀在萌芽当中。”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了男子手中,说道:
“师父,这是我贴身的玉佩,见佩如见人,如果大军南行的途中,有人想要抢夺兵权,或者在我回来之前,有人想要私自逃离,您可以拿着玉佩将其直接处死!”
男子眼角缓缓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自从二龙山被俘以来,从开始的工具一般的存在,到后来发现李男与自己的功法有着很大的相似,他已经将自己当作了李男的老师,虽然李男没有行拜师礼,可是他却自私地将李男当作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如今弟子出行,他自然想要跟随,可是李男却没有让他跟着突袭军,反而是将他留在了剿匪军中,这不仅仅是对他的信任,不担心他会逃走;更是对他的肯定。
就在刚刚,李男亲口所说,已经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师父看待,这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心中激动万分,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不仅仅自己将李男当做了最亲的徒弟,李男也当自己为最亲的师父这样信任。
男子起身,眼神坚定地望向李男,开口道:
“你尽管去战,